下午沈央回去,叶缥缃闲着无事?,拿沈晰送她的荷包反复端看。
人比人气死人,她不拘绣什么都不好看。反观沈晰,寥寥几针,一朵艳丽的小花瓣就被勾勒出来。形神兼备,花色鲜美,比画得还好看。
她看得出神,楚昱进来。他上?午从外面回来,注意到叶缥缃手里攥着个小荷包,当?时叶缥缃和?沈央立在院子里说话,他以为荷包是沈央送的,伸手夺了叶缥缃的荷包。
“央儿送的?”
他没注意到荷包一角的“晰”字。
叶缥缃心知他误会了,懒得解释,“谁送的都不关你的事?。”
踮着脚去抢荷包。
楚昱不给,他人高,腿长手长的,拿着荷包随便举高些,任叶缥缃抓着他的衣裳,怎么跳都抢不到。
“你一个姑娘家,不能随便接男子的东西,你可知道?”
叶缥缃黑着脸,冷声冷气地回:“不用你教我,管好你自己吧。”
楚昱秀眉微蹙,好看的俊脸不好看了。丢手将荷包抛至房中用来取暖的小火炉里。火炉的火是掩着的,没有火光,只有红红的一片暗火星。荷包掉进火炉里,迅速被引燃,飞快窜起一条火舌,绸缎烧起的刺鼻气味在房间里弥漫。
叶缥缃补救都来不及,呆呆地望着那个精致的小荷包顷刻化做灰烬,与楚昱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昱沉着脸,语声不善地警告:“以后不许再收央儿的东西,听见没有?”
他说不许就不许么?他是她的谁,凭什么让她听他的?叶缥缃瞪着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气鼓鼓地回房了。晚饭也没出来吃。
夜间她饿醒来,楚昱阖着双目,手搭在她的腰上,脸埋进她的发里,气息悠长,呼吸均匀,睡得正沉。
叶缥缃一脚把他踹醒,“你怎么在我床上??”
楚昱迷蒙着清俊的漂亮眼睛,低醇的声音带着初醒的不适,皱着眉,轻浅道:“先睡吧,明日再说。”
叶缥缃不答应,拿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推他:“别碰我,回你的床上?去。”
“别闹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早起的是他,又不是她,她管他呢。叶缥缃手脚并用地推他,“你走你走,以后都不许碰我。”
楚昱彻底被她闹醒来,没睡好的俊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倦意,脾气也不如白日好。
“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闹你,是你在闹我。你不碰我,我才?不理?你呢。”
她就仗着他喜欢她、疼她是吧?她是他的女人,他想什么时候碰她,就什么时候碰她,岂有她不允的?
楚昱的眼睛眯起来,“如果我偏要碰呢?”
深夜令人疯狂,也令人愚钝,十四岁的少女浑然不觉危险的来临,似初生的牛犊,半点不惧面前的老虎,天真而胆大地骄纵道:“你敢。”
这话她都敢对他说,她真的被他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