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的变化只惊的敖沁心匆匆往后退了两步,心脏都跟着跳快了两下。
敖摩昂右手抓住了敖烈的长剑剑身,他的血粘到了敖烈的长剑之上。
“她是你大嫂!”敖摩昂凝视着敖烈的眼睛,“你胆敢用剑指着你大嫂,是为不敬!”
“我不敬她?”敖烈冷哼一声,“大哥你先问问你的妃子,她对我,对我夫人做了什么肮脏事!她这块玉佩是一件信物,是她用来联络蜈蚣精和白虫精的!蜈蚣是我夫人的天敌,而白虫是我整个龙族的天敌!留她在西海,不是你的福,反倒会是我整个西海的祸事!”
敖摩昂浓重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转头看向敖沁心,“敖烈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止和蜈蚣精交好,还和白虫精交好?”
“白虫不止是你西海龙族的天敌,也是我东海龙族的天敌!”敖沁心的话说得飞快,“你敖烈他误会我也便罢了,你敖摩昂难道也要误会我么?我就算再不希望敖烈和白素贞回到西海,也不会找来白虫和他们作对啊!我难道就不怕引火自焚?”
“你怕引火自焚?”敖烈把长剑又往敖沁心的脖子前面送了送,“东海二公主,敢问你是如何诱得那白虫的头头心甘情愿供你驱使的?”
“摩昂我冤枉!”敖沁心有敖摩昂护着,自然能怎么示弱便怎么示弱,无论如何也不能先和敖烈起了冲突,这个时候她若是和敖烈硬刚,明显是要落下风的。
敖摩昂左手用力,硬生生倒逼着敖烈退了两步,“不可轻举妄动!只凭一块玉佩,你怎么能断定沁心她和白虫精交好。”
“大哥!”敖烈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她那块玉佩是东海龙王特意做东海三位公主的,这世上也就仅有三块。原本我查到这个的时候,还不愿相信你的太子妃,我的大嫂竟然会做这样的事。可是我今日竟然真的看到了这块玉佩…”
“三弟,这玉佩的确是我父王做给我们三姐妹的,我承认。可是你若说我和白虫精有交,那我可实在太冤枉了。”敖沁心不愧是东海的二公主,她此刻固然是紧张的,却仍旧镇定,“你仔细想想,倘若我真的与白虫精有交,我会拿着这只有东海公主才有的玉佩和他相交么?敖烈,在你眼里,我堂堂东海二公主就这么傻?”
“那我便问你一件事。”敖烈收起长剑,“你的玉佩在你手里,你们东海的另外两块玉佩都去了哪儿?”
“三妹的那块被我父王收着,至于我大姐那块,自然还在我大姐手里。”敖沁心拿出一条帕子给敖摩昂包扎着受了伤的手,“你若真的查到了我们姐妹手上的这块玉佩,最好仔细想想,是谁透给你的这个消息。这玉佩对于我们姐们来说,贵重之极,并非可以轻易示人。方才我拿出来,不过想告诉摩昂,东海是站在我这边,同样也是站在摩昂这边的。”
敖烈紧盯着敖沁心的神色,见她不似在说谎话,倒也不好继续逼问下去,“大哥,有些事,我希望你我能各凭本事,无论结局如何,你都是我大哥。这世上的兄弟之情也不是轻而易举便可修来的,我会珍惜。”
敖摩昂坐了下来,看着被敖沁心包得仿佛粽子一样的手,点了头,“我也会珍惜你我之间的兄弟之情。”
回到敖烈自己的寝宫,白素贞正坐在榻上做女红。
敖烈笑道:“这龙宫中什么没有,还需要你这个三太子妃一针一线去给龙孙缝衣裳?”
“娘亲亲手做的,总和旁人做的不一样么。”白素贞直起身子,揉了揉后腰,“你脸色不太好。”
敖烈把白素贞手上的衣裳拿开,蹲下来,将耳朵贴在白素贞隆起的肚子上,“我也许有些鲁莽,只怕是打草惊蛇了。”
“打哪儿的草?惊了哪条蛇啊?”白素贞摸着敖烈的后脑勺,“既然已经做了,便没什么好后悔的。即便惊了蛇,也未见得就一定不是好事。”
敖烈笑道:“你倒是看得开。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回峨眉山躲一躲?等一切都平静下来,我再接你回来,那个时候,也许我们就直接去鹰愁涧,不再回西海了。”
“怎么还嫌弃我害事,不许我留在你身边了?”白素贞微微撅着嘴,“三太子难不成有了新欢?”
“有什么新欢!”敖烈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你啊,你就仗着我如今不敢‘欺负’你,你就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白素贞起身走到敖烈身边,握住他的手,道:“你我夫妻一体,这孩子也该和咱们共同经历风雨。何况,你就这么送我走,心里不会惦念么?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留下。何况,关键时刻,我能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