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仍挂念着初殷说自己会做噩梦的事,坐在床边如慈母般守着,倒不是不相信初殷会做噩梦,而是太相信了。要换他和陈枚衔那渣滓待一天,晚上都得噩梦连连,更何况是初殷这种待了好几年的。
魏来玩了几局麻将,又睡了个午觉,睡梦中忽闻身边人呼吸变得急促,凑过去拍拍他脸,“初殷?”
初殷皱着眉,似乎睡得极不安稳,无意识地抓住魏来的手,把脸垫在了魏来手心上。
魏来:“……起床。”
初殷:“呼呼。”
魏来躺下去推推初殷,道:“你压着我手了。”
初殷迷迷糊糊地扒拉,压在魏来身上,哼唧道:“要拍背……”
魏来:“……”
魏来勉强拍了几下,道:“多大人了呀还要拍背……”
初殷:“毛毛球。”
魏来马上投降:“好的,我拍。”
拍了一会儿,初殷的脑袋又毛绒绒地凑过来,“……揪揪脖子。”
魏来:“我警告你啊,别拿我当按摩仪用。”
初殷蹭蹭:“毛毛球。”
魏来:“……好的,我揪。”
初殷被揪了后颈,舒服地闭上眼,安分地在魏来怀里呼呼大睡。
魏来揪了几下,突然觉得不对,很小声很小声地问初殷:“初殷,我是谁?”
初殷:“……呼呼。”
魏来不揪后颈皮了,不依不挠地道:“我谁?”
初殷不满地扭了扭,“……魏……老鸨。还……要。”
听见初殷没把自己认成陈枚衔,魏来顿觉满意,快乐地捏住初殷命运后颈皮,一阵猛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