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把药一口闷了,起身准备去看看初殷。
两只脚还没踩上拖鞋,厕所门开了,初殷简单粗暴地卸了妆,水珠顺着脸上分明的线条往下滑,带着一种极奇异的美感撞进了魏来的视野里。
初殷是魏来第一个觉得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人。纯粹,刚韧又极脆弱,那一瞬间,魏来突然能理解为什么陈枚衔那种人会一直放不下初殷,带着残忍企图占有他的美。
魏来咳了一声,道:“我也去洗洗睡美容觉了。”
初殷突然扑了上去,两人一起倒在酒店雪白的床单上。
魏来立马想去了第一次开房被初殷揍了一拳的惨事:“卧槽,你别打鼻子!嗯……?”
初殷趴在魏来身上,将脸颊贴在了魏来脸上。
凉凉的,带着水珠的脸,蹭了蹭,刚长出来的小胡渣扎得人痒痒,像猫的小胡须。
魏来:“……”
初殷闷闷道:“你骗我。”
魏来摸了摸他的背,道:“对不起嘛,谁知道你这么不经逗。你睡吧,我陪你。”
初殷蹭了蹭,老大一只硬是挤进了魏来怀里:“抖抖。”
魏来:“?”
初殷道:“要抖一百下。”
魏来:“???”
大经纪人翻身农奴把歌唱才持续短短五分钟就结束了,不得不呕心沥血地哄自家大明星,和初殷相视片刻,伸出手,抱着一个人抵十个橘猫的初殷,艰难抖大腿,哄小孩似的把他颠来颠去。
初殷和魏来贴在一起,依然要时不时地抽噎几下,但是显然是又有精力作威作福了。
“抖慢一点,腿抬高,摇起来。”
魏来倍感头秃:“你坐摇摇车呢?!已经一百下了!我好累了!”
初殷凶巴巴地蹭魏来脸,“还有三十二下,你又骗我!”
魏来擦擦汗,心想:这不应当,因为我只是一只柔弱的野鸡,我应该在鸡笼,不应该在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