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澳大利亚回来之后,初殷和魏来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魏来依然住在初殷家里,早上给初殷准备好早饭,然后出门溜欧润橘顺带买菜,中午回来做饭,在饭桌上也会和初殷聊些有的没的,洗完碗就出去打麻将,晚饭一般是初殷自己解决的,因为等魏来回家总是很晚了,初殷那时候已经睡觉了。
这一切似乎和平常没两样,可初殷就是觉得魏来在躲着他,这让初殷觉得很痛苦。
本来,初殷同意魏来给自己当临时经纪人只是为了节目需要,应应急。但是,如果初殷知道后来他会不知不觉地喜欢上魏来,而魏来却没有喜欢上他,初殷宁愿付一大笔违约金,也不想和魏来有任何接触。
可是,并没有如果。他喜欢魏来,可魏来只是看他可怜,出于姐妹情随手相助。
现在事情结束了,魏来功成身退,已经在着手给他安排新的经纪人了。
爱情这杯苦酒,谁喝谁上头,初殷苦够了,以为自陈枚衔之后,他不可能再有心力去喜欢一个人,但魏来却打破了这个认知。
原来,喜欢还是不喜欢,不是由他自己说了算的,哪怕嘴上说着“我才不喜欢”,心跳却会背叛语言,哪怕看不见魏来,只是在脑子里想想,也会疯狂地叫嚣,“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
虽然已经偷偷哭了很多次,但初殷写歌的时候想起魏来,又悲从中来,抱着吉他坐在爬梯上掉眼泪,平生第一次和林黛玉产生了某种共鸣,怀疑上辈子他是魏来养的小树苗,这辈子要把他浇的水化作眼泪还给他,才能解脱。
魏来买完菜,还没踏进客厅,就愣在了门口。
不知何时,客厅放在一架文艺的梯子,不高,只有五六个阶梯,差不多和角落里的豪华猫爬架一样高,初殷坐在最上面,长腿垂下来,抱着个吉他,正泪汪汪地看着他,但说话的语气却与表情截然相反,“呵,你还知道回来!”
魏来嘴角一抽,道:“你在干嘛?这架子在书房阳台放得好好的,你搬过来蹲门口很像门神哎!”
初殷和欧润橘一样,喜欢高的地方,哪怕在阳台,也会习惯性地倚在窗户边上,魏来怕他掉下去,就刻意按照猫爬架的样子给初殷订做了一个“嘤爬架”,安置初殷无处安放的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