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营生田哪里说给包就能包的。”路桐有心想包,但是也要看?别人给不给。
无缘无故的,人家怎会把地租给别人呢,一亩地一年也才八百块,除非路家湾拆迁,大?家搬走了,不然是想不着的。
吴澜不懂这些,她也就随口一说。
“无聊的话,要么回去,要么坡上逛逛。”路桐对吴澜指了指后面的围坡说。
她现在也在忙,照顾不到她。
吴澜点头:“行。”
说着就往围坡上走。
“不要去河边,那边有水蛇,你小心一点。”路桐想起那天收鱼笼,收到一条水蛇的事,嘱咐了她一句。
吴澜也怕蛇,听了她的话,当?然是不敢去。
顺着她离开的方向,路桐看?了一眼,开始专心检查果树苗。
200棵很快从卡车上下下来,但是检查起来就比较慢。
路桐让路爸他们先带着检查好的果苗去栽种。
“啊啊啊!”
突然一阵惨叫传来。
路桐吓了一跳,她听出来是吴澜的声音,一个蹦跳起身?,立即往她离开的方向奔。
“吴澜!”
其他人也跟着呢往那边赶。
路桐没走几步就见到了吴澜的身?影,她瘫坐在围坡边的一棵大?树旁,一边哭着一边惨叫着,她顿时心急如焚。
“你怎么了?怎么了!”
“蛇!蛇!”
路桐心一咯噔,加快步伐往她身?边冲。等她到了她身?边,蛇已经?不在了,她脚踝处有血渗出。
路桐立即折了一根树枝,将她的丝袜给扯开,露出里面的咬口。
“知道是什么蛇吗?”
吴澜脸色惨白,头开始晕乎乎的,“三?角头的,应该有毒。”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冬眠的蛇也开始出洞了。
路桐也不会处理蛇毒,正想着学着电视剧里,下嘴去吸的时候,路爸他们到了。
村民对这些比较有经?验,他们先将吴澜脚踝那道咬口看?了眼,然后对路桐说:“确实?是有毒的,你朋友可能要遭点罪了。”
说着,将手里的镰刀在树上蹭了蹭,然后将咬口划大?。
原本昏沉的吴澜又一声惨叫。
路桐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另外的人开始撕布条,将她伤口上下地方勒紧,开始往外挤血水。
吴澜疼的直哭叫,路桐把手递给她咬,她没要,但是手上抓着她的力道不小,把她的手都抓青了。
路桐没在意,她后悔死了,不该放她一个人来。
血水流了一地,村人看?血放的差不多了,便让路爸赶紧把人送医院去。
路爸背起吴澜,快速往回走,路桐紧随其后。
等人都走开后,一条吐着红信子,长得一看?就很毒的蛇从坡下草丛里游了出来,它舔了舔血迹,游上了那棵大?树,盘窝在高处,冰冷地注视着远方。
把人送进?急救室,路桐瘫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这会身?上都是汗。
她心里也挺害怕的,这蛇就是个隐患,今天是吴澜,保不准以后是路爸路妈,或者自己。
而且,她觉得西?围坡的菜对这些动物也有一定的吸引力。
那边鸟雀最近都增多了不少。
她必须要想法子,解决这些。
“没事的,不要怕。”路爸拍了拍一脸忧色的路桐的肩膀,安慰她道。
路桐抹了抹脸,对路爸扯出一抹笑容。接着,她拿出手机给许君敏打电话,告诉他吴澜被蛇咬了。
“现在什么情况?”
许君敏在开会,接到她的电话,他立即终止了会议,站在窗边,敛着眉头问路桐。
路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知道人进?急救室了,但是医生说幸亏处理及时,应该没什么大?事后,也跟着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许君敏不由担心起她。
听到他的声音,路桐飘忽的心放佛落了地,“我没事。”
许君敏还是不放心:“那边你最近也最好少去,万一……”
“没事,我不去,我爸妈也总得要去,我会想办法的。”路桐按了按太?阳穴。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路桐挂断电话,又拨出一个号码,是路林的。
她必须要告诉路林一声。
电话那头的路林呼吸都停了数秒,挂完电话,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脑子乱乱的,根本无法再进?行工作,他立即请了假,往吴澜所在的医院赶。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