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节目?
雁宁初心里列起了剧本表:冤家路窄、霉运连连、上坟遇到鬼、跳墙翻错家,半夜撞原烈……
总之是一出惨剧。
居然和原烈成了邻居,雁宁初忍不住想给自己点蜡。
不用再确认微信消息,只是目前状况雁宁初就已经知道错过的微信讯息是什么。
他们家搬回来,住的不是老房子,而是老房子隔壁。
可惜下午和雁宁景通话时,他说到一半电话就没电关机了,刚刚发微信提醒时她又在爬墙没收到。
……
所以就是很巧合地把她送到了原烈家的墙头上。
雁宁初在走神,原烈也暂时没什么表示,两人沉默着,雁宁景却要窒息了。
他刚才还没发现,离得近了才看见,隔壁邻居就是原烈。
他又慌又懵,哆哆嗦嗦指着原烈,既想去救姐姐,又吓得迈不动步,只能站原地口吃。
“真是原、原、原——”
原烈侧头看他:“烈。”
雁宁景:“……”
雁宁景焦灼了。他在学校苟了一周,认知还停留在当晚雁宁初用小玩具砸了原烈场子那一段。
这能算是“血海深仇”了吧……
现在见到原烈,雁宁景心虚。
见原烈还在朝雁宁初墙头凑近,雁宁景来不及多想,立刻冲到两家共有的墙边上,狗胆包天地冲原烈嚷嚷:“原烈,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姐什么也不知道!你非要想揍人的话就揍我吧!”
话说完,便开始闷头爬墙,准备砸到原烈家院子去挨揍。
雁宁景一番动作突然,雁宁初一瞬间都是懵的。
原烈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如果你现在转身回屋,我可能比较不会想揍人。”
“……好的!”顿了两秒,已经挂在墙上的雁宁景理智回炉,勇气尽消,他转头给雁宁初送了个鼓励的眼神后立刻跳回原地,转身溜了。
雁宁初:“……”
只剩下两个人,原烈靠在墙角仰头看雁宁初,眸色中闪着浓浓的兴味,似笑非笑地问:“不下来吗?”
“那个……天色不早了,就不下了。”雁宁初满目苍凉地抹了把脸,垂头和原烈商量,“你可以把猫递给我吗?”
“嗯?”原烈面露讶异,抬起手里的猫包看了眼,“这不是送我的吗?”
“……”你觉得像是吗?
“看来是我想多了。”原烈叹了口气,像是伤心一般低下头。
过了那么几秒,他伸手朝雁宁初递猫包,就在雁宁初伸手去接的时候,原烈又突然撤回手,皱眉低吟了一声。
雁宁初震惊了,她呆呆地看向原烈,满脑子的惊叹号和问号刷屏闪过。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被两个月的小猫沉骨折了吗?他是要碰瓷讹人吗?
雁宁初认真辨认着原烈的表情,才意识到刚刚抬手的动作似乎真的有伤到他。
她顿时气短,不管伤是被猫沉的还是原来就有,现在的疼痛确实是递她猫引起的。
雁宁初有点过意不去,便轻声道:“你没事吧?”
原烈眉头微微皱着,眼底闪过一丝脆弱,然而没有多久,再抬眼时脸上却已恢复,朝雁宁初递过猫包。
没有骚话,一本正经忍痛的原烈让雁宁初突然有些陌生,甚至生出一丝诡异的内疚。
她有些别扭地弯腰去接猫包,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一直放在包里的唱片掉了出去,刚好朝原烈方向落下。
雁宁初来不及反应,原烈已经轻飘飘接下。
低头看向手里的唱片,原烈勾唇浅笑:“这是给我的?”
原烈眉心仍旧有些紧绷,看向雁宁初的眼神带出十足的错愕。
虽然和原烈接触不久,但雁宁初清楚原烈并不是情绪外放的人,此刻的茫然是因为太过震惊而忘记了情绪管理。
就像是强者突然的软弱,坚硬的外壳有了缝隙,便显出了脆弱。……甚至是卑微?
雁宁初脑补出了一幕剧本,于是否认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又晕乎乎地接过猫包,晕乎乎回了房间。
直到顺利将猫包偷渡回卧室,和躲进墙角的大橘面面相觑时,雁宁初才回过神。
她等了半年多的唱片!用来告白的唱片!怎么就给原烈送出去了?!
另一边,雁宁初走后,原烈也回到客厅,等在里面的原沅立刻迎上来问:“哥,怎么去那么久,后院动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