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担心狙击手?绝地反击,迅速将其拷住。
狙击手?失血过多,已?经无力反击,刚拷上没一会,便没了呼吸。
队长一探其鼻息,瞪大?双眼去看乖巧脸坐在司茵跟前的特工,震惊道:“我靠。没……没气了。”
司茵腿一软,吓得一个屁墩儿,上下齿不断磕动,磕巴道:“特工……你他妈……杀人了……”
要命的是这家伙杀了人还一脸乖巧地坐在这里,一双水汪汪地眼睛望着她?,跟她?卖萌。
作为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司茵开始琢磨,要不要把它上交给?警察叔叔,让它以命偿命,可又舍不得。觉得让它给?一个坏蛋偿命,不值当。
队长检查一番狙击手?的伤口,说:“他是被利刃戳中,失血过多而死。”
“??”司茵脑补特工含着一把刀去跟狙击手?干架的情景,觉得那画面简直吊炸天。
队长拍着司茵的肩安慰:“别想太多,特工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它立了功。如果这个狙击手?不死,今晚死的就是我们。这么想,你是不是有点安慰?”
司茵扶额,看着尸体瑟瑟发抖,往时穆怀里缩。
时穆搂紧司茵,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同时也分析说:“特工能把人给?拖过来,也说明敌人没追过来。他们大?概不清楚我们有多少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队长点头说:“对?,我也这么想。老李、小肖、邓先,你们留下。其余人跟我一起去前面,势必干出一条血路。”
“好。”
三?名警察留下保护司茵、时穆、医生和伤者,其余人都跟着队长去了前方。
队长带着人钻过草丛,小心翼翼往地方挪动。
司茵和时穆蹲在原地,她?抱着徐帆的背包,感觉压力山大?。
谁都知道徐帆的背包里放着什么东西。那些人如此大?费周章,可不就是为了徐帆包里的东西?可见这玩意儿对?于打击犯罪集团的重要性,徐帆居然把这玩意交给?她?,这姑娘是心大?还是信任她??
她?朝徐风的方向看过去,男人躺在简易担架上,合着一双眼,宛如死人。
他要是知道自个儿辛苦抢来的东西,被妹妹徐帆随意交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大?概会被她?的“心大?”气吐血吧?
然而事实上,徐帆对?时穆司茵的信任,已?经超过对?同队人的信任。
他们两人在体制之外?,敌方大?概怎么也不会猜到,东西在他们身上。所?以东西放在司茵那里,她?很?放心。
抱着一块烫手?山芋,司茵心里实在没底,她?担心那伙人因为这玩意,拿枪把她?和时穆打成筛子。
她?抱着东西蹲在草丛里,一脸忧心忡忡。
时穆看出她?的担忧,凑在她?耳旁,低声?说:“给?我吧。”
“不行。”司茵将东西抱紧几分,拧着一双小细眉说:“这玩意儿就是一枚定时炸.弹,我可不想年少守寡。”
时穆被小姑娘的话呛住,轻咳一声?。
所?以……年少守寡是个什么鬼东西?
司茵扫了眼三?条犬,只有AK穿了犬衣。
它的犬衣上有可以装些训练小物品的小包袋,司茵平日出门遛狗,银.行卡手?机等贵重物品,都是放在它背上的那两只小布兜里。
司茵招手?将AK唤到跟前:“小仙女儿,过来。”
AK抬起狗头一脸茫然,左右看四?周,确定司茵是在叫自己?,起身慢悠悠朝她?走过去,摇着尾巴停在她?跟前,吐着舌头,狗脸挂满期待。
司茵将笔记本取出来,指挥它:“转过身去。”
AK听话地转过身,拿桃心菊花对?着她?。
司茵啧一声?:“别拿屁股对?着我,稍稍转身就可以了,”她?将AK的犬身往回掰一点,把笔记本塞进了AK的小布兜,带上拉链,拍严实。
时穆看着小姑娘的举动,哭笑不得。
AK终于被委以重任,昂首挺胸,狗脸嘚瑟。经历过生死的老虎走过来,抬起爪子拍了一下它的小背包。
——媳妇儿,你被小司茵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
前方枪声?四?起,陷入一片混战。
让队长的头疼的是,那伙毒贩居然派人支援。
原本占据绝对?上风的警方失去优势,又由?于夜间视距有限,他们的队伍很?快被打散,但?又凭借地势,和对?方将这场仗打成了拉锯战。
这样拖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他们能耗得起,而伤者不能耗。
队长打开对?讲机,跟留下的几名警察下指令:“我们这里暂时无法突围,你们带着剩下的人找其它路离开,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收到!”老赵最年长,暂时担任小队长指挥队伍。
他拾起一只手?电,吩咐一人去搀扶腿部受伤的那位同事;又吩咐另外?一名同事和医生将受伤的徐风抬起来,往山下走。
他们不能沿着小路下山,只能穿行密林。
密林里没有路,他们便拿利刃披荆斩棘,开辟一条新路。
司茵的脸颊被树林里的倒刺刮伤,皮肤上一阵又一阵细密火辣的疼痛。
她?的体力逐渐透支,一双脚也胀痛,可这种情况她?压根不能停下休息,只能咬牙坚持继续向前。
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原来这样顽强。
两名伤者拖慢了他们下山的行程。不多久,身后传来犬吠,惹得特工、老虎、AK炸毛,它们在原地龇牙,怒视着犬吠的方向。
有人追上来了,他们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但?听得出,对?方的犬只有三?条以上。
老赵是个一米八的壮汉,人粗心粗,他急得在原地直跺脚:“糟了,他们追上来了!”
他们分两队跑路,对?方也同样兵分两路。
而且敌方明显有了援兵,也和他们一样有犬只协助,这让老赵心里更加没了底儿。他们听着越来越近的犬吠,几颗心纷纷纠着,一时间氛围紧张。
他们八人之中,两名伤者,除非丢掉伤员,否则他们没有任何跑路的优势。
随队的医生说:“这样下去不行,需要人去将他们引开。老赵,你说怎么办?”
老赵抓着后脑勺一阵挠:“他妈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跟他们干!”
他们有八人,其中三?名警察,除却?司茵和时穆,还有一名随队医生,以及两名伤者。
而这两名伤者,其中一个腿伤,需要一名警察搀扶,协助走路。另外?一个伤者徐风,不仅伤势严重,而且体力严重透支,压根无法倚靠自己?的力量的行走,这一路走来,都是医生和另一名警察用简易担架给?他抬着。
只有老赵一个公?职人员,不用照顾任何伤员,但?他需要留下保护所?有人。
时穆斟酌片刻,说:“对?方有犬,必须用犬去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所?以,由?我带老虎去引开他们。你们先躲在这里,等我将他们引开,你们再行下山。”
“不行!”司茵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握住他的胳膊:“老狐狸,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你以为自己?赤手?空拳能干得过他们吗?是,你是很?牛,你会些拳脚功夫,你爷爷是驰骋沙场打过小日本的老将军!可你会狮吼功降龙十八掌吗?你别把自己?看成英雄,你就是个普通人,一枪就能崩死的普通人!”
犬吠声?越来越近,时穆来不及再与司茵耍嘴皮子。
他们现在处于绝对?劣势,如果对?方人少,他们尚且有生路,如果人多,那他们在场八人,恐怕都无生还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