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穆曾受过老爷子的军事化训练,绝对?是这群人里实力最强的一个,加上带犬,没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件事。
为了能让司茵和其它人安全走出这片林子,他不能再耽搁,当机立断将胳膊从司茵手?里抽出,带着老虎朝前面跑去。
司茵想去追,却?被老赵抓住双肩,往下一摁,带着蹲进草丛,借用密集的杂草藏身。
她?眼看着时穆跑开,面部表情拧得非常纠结,想着他此去的危险程度,满腔担忧,几乎要哭出来,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对?方来了两人,带着三?条成年马犬。
隔着数十米,时穆对?老虎下指令,让它发出最激烈的犬吠。三?条恶犬被挑衅成功,瞬间挣脱牵引绳,朝老虎追过来。
时穆带着老虎转身便跑,脚下忽然踩空,整个人抱着头往山下滚,摔在丛林之外?的河边,被一块巨石挡住。
男人仿佛摔得五脏俱碎,非常痛苦,偏偏一条恶犬朝他扑过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腿。
时穆从腰间皮囊里抽出匕首,一刀挥过去,却?被贼精的恶犬迅捷躲开。
这条通体黑色的马犬如狼一般龇牙与他对?峙,伺机而动。
而另外?两条恶犬与老虎纠缠。
老虎与两条恶犬从山上撕咬到冰凉的溪水里,它今夜身心俱疲,战斗力不如从前,但?它懂得用地理优势来对?付这两条敌犬。
它将两条犬引诱到溪水激流最剧烈的地方,再一举咬住对?方的腿,让它们栽进激流里,被迅速冲走。
老虎干掉两条恶犬,上了岸,喘口气,又朝攻击时穆的恶犬冲过去。它成功搞了个偷袭,将对?方摁在爪下,咬住脖颈让恶犬无法还击。
后面的人追上来,拿枪口对?准了老虎。
时穆迅速朝老虎扑过去,抱着它就地两滚,躲开那惊险一枪。然而等他再抬头,还是逃不过被枪口对?准的命运。
两个男人拿枪口对?准他的脑门,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但?其中一人的身形,却?让时穆尤为熟悉。他皱眉:“莫东?”
被认出,莫东冷笑一声?:“rocket,好久不见。”
时穆冷眼看他,“好久不见。”
莫东沉下脸,目光冰冷无温:“时院长,我出现在这里,您意外?吗?”
时穆戏谑道:“挺意外?。更让我意外?的是,莫老板居然亲自带犬上山。”
被戳中痛点,莫东向前走了几步,一脚踹在时穆肩上,“时院长,您不给?我一条活路,我便给?您一条死路。我先干掉你,再去好好疼惜那姑娘。啧啧,真是难以想象,在失去了时院长的庇护后,这个姑娘的命运将会如何呢?”
男人声?音轻细,讲话时阴气十足。
主人被踹,老虎几欲攻击。但?时穆将它紧紧抱住,不让它有任何动作,它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低鸣。
莫东与时穆国内国外?争斗多年,早就恨得他牙痒痒。
因为时穆,他的俱乐部被查封,损失了数名训犬师、数只冠军犬。他的损失已?经不可用金钱衡量,时穆几乎摧毁了他一手?创立的事业。
莫东享受这一刻对?时穆的凌.辱,仿佛直接杀了时穆已?经不足以宣泄他的怨恨。他又说:“那个小姑娘长得不错,卖去东南亚应该能值点儿钱。时院长,您仔细想想,那么水灵一小姑娘被卖去东南亚最不堪的地方,被打、被凌.辱……啧啧多可怜呢?可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呢?是您啊,时院长。”
时穆眉头皱紧,拳头攥紧,额间青筋暴突。
莫东拨动手?.枪保险,枪口贴准了他的眉心:“再见了,时院长。”
时穆下意识遮住老虎一双耳朵,担心枪声?吓到它。这一刻,时穆出奇的平静,临死之前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没能看见司茵替他生一窝小狐狸。
“砰”地一声?,响彻山谷。
忽然两条猛犬分别从莫东和其手?下身后窜出,将两人扑倒。莫东这一枪打歪,打在时穆身后的石头上。
莫东的手?腕被AK咬住,给?了时穆反击机会。
时穆松开怀里的老虎,让它参与战斗。老虎看见AK,顿时精力充沛,朝莫东扑过去,咬住了他的腿。
两条犬一起对?付莫东,但?对?方是训犬师,它们的弱点会在莫东眼里放大?数倍,在他跟前它们毫无优势。
特工与莫东的下属纠打在一起。而对?方也是个懂狗的,知道狗的弱处在哪里,最怕什么。
司茵捡起地上两只手?.枪,揣进衣兜里。
她?担心这两人还有帮手?,赶紧将时穆扶起来,沿着溪水下流奔逃。时穆已?经受伤,她?一个姑娘三?条犬,压根没有把握能将两个训犬师制服。
她?搀扶着时穆又跑进小树林,这个过程她?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停下,只是架着男人拼了命的跑,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也不知跑了多久,体力终于透支,索性找了个儿坐下。
四?周黑漆漆一片,没有光源,借着月色清辉,司茵看见男人脸上有几处深色,应该是淤伤。
她?又用手?去摸他的脸,却?摸到男人后脑勺肿起了一大?块。
那惊心的手?感,吓得司茵心里一咯噔。
时穆非常疲累,这会儿靠在树上,昏昏欲睡。司茵脱掉外?套给?披上,起身去看回路。
没一会,三?条犬嗅着时穆的血迹找到了他们,看见司茵,它们兴奋地摇着尾巴扑过去,也不管多累、身体多痛苦,只是用劲儿的摇尾巴,试图讨主人欢心。
司茵蹲下身分别去抱三?条犬,又依次给?予了它们奖励性质的抚摸。她?见三?条毛孩子都没受伤,眼圈微一红,长松了一口气,
莫东的犬已?经一只不剩,他们没了犬引路,这么大?片密林,应该没办法再跟上来。
司茵掏出包里最后一只军用手?电,架在树枝上,让一片小范围被照亮。
她?去抚摸时穆的额头,温度烫手?。男人因为发烧抵抗力急剧下降,偏偏山间夜寒,也没有更厚实的衣物,压根不能给?他取暖。
老赵他们已?经下山去搬救兵,而司茵要做的,是保护着时穆今夜不被冻死。
时穆从山上摔下来时,已?经脑震荡,他与莫东周旋那会儿全凭超顽强的意念。
她?抱住时穆,紧紧搂住他,试图用自己?的身躯给?他温暖,可她?的身体对?于男人来说实在太小,取暖的范围也太小。
司茵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两米八,这样就能将他捞进怀里,用宽大?的身躯替他遮挡一切寒风。
逃亡了一夜,司茵也很?累,困得晕过去。
她?抱着时穆,双双倒地。
特工及时用身躯替他们接住脑袋,用肉体给?他们当枕头。而AK和老虎则趴在两人身上,用身躯替两人当棉被,为他们保暖。
AK和老虎担心时穆失去知觉,不停地拿舌头去舔他的脸,让他保持清醒,鼓励他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特工:“妈的……为什么我要当枕头!--”
老虎:“因为你膘肥体壮,能捡人球,体力也不错。【微笑脸】”
特工:”哦。我不光体力不错,活儿也不错,想试试?【微笑脸】“
老虎:”滚!“
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