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很幸运!”在唐夭以为某人是要耍流氓的情况下,荀彧却轻声地吐字,唐夭难掩惊讶地道:“为何?”
“能让父亲爱护有加,能让兄弟相护,女郎之禀性,世间难得!”荀彧赞起唐夭,唐夭虽然一向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挺厚的,此时却摇着头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她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她比谁都清楚,这般的情况下,荀彧突然夸起来,唐夭都在想自己到底怎么一回事。
“好与不好,我心里明白。”荀彧只是冲着唐夭笑得明媚,唐夭……
“郎君喝醉了,早些歇下吧!”这个情况看来,荀彧肯定是喝醉了,醉得开始一个劲的夸她了!
荀彧没想到自己夸赞的话落在唐夭的耳朵里竟然成了醉言,却不解释,只是朝着唐夭道:“嗯,头有些痛,或许真是醉了!”
有些事,他记在心上就好。
唐衡拉着他说起一些往事,那样的唐夭,好像就在他的眼前活起来。
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眼光,知道得越多越坚信。
回门后再回到荀家,却连着好几日没能看到荀四嫂,唐夭心照不宣的没问,可是徐氏还是过来告诉唐夭到底怎么一回事。
“原是四婶婶因为自家表妹的事怀恨在心,故意想看小婶婶出丑,这才让人在新房烧火。祖母查明,已经将她关了禁闭,在回颍川前不许她与人接触,若是她心中不服,祖母说起可让她大归。”
“四叔叔还配合的说起可以立刻写下放妻书,毕竟做下此事的四婶婶,不管是闹到什么人那里,都是一场笑话,连带他们自家出嫁的女眷,只要是听明此事,无一人会偏着她。”
徐氏早就嫁入荀家,那么多年下来,与荀家的人关系一直融洽,心知唐夭才刚嫁入荀家,对荀家的事一时半解的,她得唐夭倾以厨艺相授,一些唐夭不知道,或是还没来得及知道的事,她得告诉唐夭。
唐夭虽然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却可以猜到荀四嫂必是做下不利于荀家的事,引得荀夫人大怒,而此事,最有可能就是新婚之夜那起火。
想想在荀家,唐夭得罪过谁啊?
唯一有可能看她笑话的人只有一个荀四嫂,毕竟先前闹出的事来,把表妹弄到荀家,只为打击唐夭,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脑子清醒的人会做的事,放火的事,也可能是这样一个没脑的人闹出来的事来。
唐夭心里清楚着,可是荀彧说了让她不必管,她就听话,从来不问也不提,就是到了荀夫人的跟前请安,没有看到人她也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人啊,难得糊涂,都想留着颜面,唐夭得了实在,何必还非要把事情闹出来,闹得不可开交?
“一人荣辱事小,家族荣辱事大。”唐夭知道荀四嫂犯下最大的错在哪儿,就是没把荀家的事当成切身的事,想看唐夭的笑话,却没想过要是唐夭闹起来,丢脸最大的是谁?
纵是唐夭失礼,可是大婚当日,荀家摆宴,初来乍到的新妇在新房遇火。
是,那或许是一团小火,又如何?世上的聪明人何其的多,一眼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局?
能在新房布置的人必是荀家自己的人,这就更是让人看明白荀家内部的不团结,更会让人笑话荀家。
徐氏掩口而笑地道:“是啊,嫁入荀家,想着自己,更得想着荀家,荀家失了颜面,只会让自己变成笑话,四婶婶却还当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这才是荀夫人最是不能容忍的事,一个嫁进他们荀家多年的人,到现在还拿自己当着外人,不管荀家,只想一泄心中的怨恨,何其让人寒心。
“不说她了,叔叔明日就要前去报到,婶婶会不会舍不得?”徐氏含笑打趣地问起,荀彧的七日婚假过完了,这就得去跟皇帝报到,唐夭会不会舍不得?
“你当初可有舍不得公达?”唐夭反问徐氏。
徐氏叹道:“岂有婶婶这般好,我们大婚第二日郎君照样去做事,并无婚假。”
挤眉弄眼地提起唐衡来,唐夭面不改色地道:“我爹就是喜欢多操心!”
该操的不该操的都操,借着皇帝向荀家表露他在皇帝面前的得宠,让荀家的人能明白,唐家人不是好欺负的,荀家得好好待唐夭,不然他们唐家得翻脸,一定要翻脸。
徐氏与唐夭说起一些小事,然后讨论起今天到底吃什么才好,唐夭说了几个菜名,把徐氏说得垂涎三尺,巴巴地看着唐夭道:“婶婶,我们还是别说了,你教我做吗。正好快到饭点,做好能吃!”
唐夭……
好像不小心把徐氏也变成吃货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