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丽是被封逸拽着进入他?的公?寓的,封逸把她打横抱着丢进了卧室的床上,当着她的面把她的手机砸了个稀巴烂:“好了,现在没人能来救你,我们?能好好谈谈了。”
“谈什么谈?你是在绑架我吗?”鱼丽深吸口气,“我,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封逸拉开了领带,“男人都是一样的,裴瑾不一样吗?那天我们?吃饭,身边带一个,老板娘还对他?念念不忘,也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
鱼丽冷笑:“你和裴瑾比,你算老几?他?至少不会把人绑架回家里?。”
“你怎么知?道没有?”封逸用手捏住她的脸,慢慢抬起来,“鱼丽,你长得是真好看,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的,在你之前?,我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那么心动过。”
鱼丽想要去掰他?的手:“你放开我。”可她的力量与一个成年男性相比,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封逸摁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你放心,我不会和你分手的,我会和你结婚,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你是谁的人。”
这一幕让鱼丽有了极其糟糕的回忆:“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他?拽住她崭新?的裙子,想要进一步靠近。
鱼丽狠狠踹他?的腿:“不许碰我,你放开我,”她像是被激怒的母兽,凶恶地盯着敌人,“你敢碰我,我这辈子和你没完,你试试!”
“呵,我这不就是在试吗?”封逸舔了舔嘴唇,这点痛感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鱼丽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噩梦般的记忆汹涌而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人,竟然会这样对待她。
肖臣对她再粗鲁,也会好言哄劝,而不是像这样……她眼中涌出眼泪:“封逸,你放开我,不然,我和你没完。”
“我还不想和你有完呢。”封逸用力甩下外套,一枚打火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鱼丽把它拽进了手心里?,冷冷看着他?。
封逸去亲吻她的脖子,鱼丽打亮了打火机,封逸笑着问:“怎么,想放火烧我?”
鱼丽一声?不吭,点燃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封逸万万想不到她会自焚,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替她灭火,幸亏衣服虽然烧得快,可没有助燃剂,只烧了一个袖子,她雪白的胳膊上出现了大?片的水泡,惹人作呕。
“你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吗?”她将打火机的火焰对准了自己的脸,“那现在呢?”
火舌舔到她雪白的脸颊,顿时起了无数燎泡,一个美人,就这样变成了恶鬼。
封逸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竟然宁可烧毁自己的脸也不愿意被他?碰,他?的脸色难看极了:“鱼丽,你是不是宁可毁容也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说的在一起,就是想得到我吗?”她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披散,如同恐怖片里?的女鬼现了原形。
“我是你男朋友,我想要你,有什么问题?”封逸的视线一接触到她的伤口就仿佛无法容忍一样迅速移开,“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鱼丽轻轻笑,她慢慢走下床来,把烧毁的脸对准他?:“既然如此,吻我这里?。”她指着自己的伤口,烧伤的痛楚非常人可以想象,然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你吻我这里?,我现在就给?你。”
封逸看着那被烧焦翻卷的肌肤,推开她:“你疯了。”
“疯了?是啊,我疯了,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鱼丽冷笑,“你现在还想娶我吗?想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吗?不想吧。”
她轻轻道,“我欠你的,还清了,今天全还给?你了,我们?完了。”
她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封逸没有拦她。
鱼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眼泪不断往下落,碰到了伤口,痛极了,可这一切都没有她心上的伤口来得可怖。
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从未愈合,而现在,一个曾经被她给?予过希望的人,给?了她狠狠一刀。
她跌跌撞撞走到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裴瑾家里?的地址。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她衣衫破烂的样子就知?道她遭遇了不幸:“小姑娘,你要不要报警啊?”
“不,我想回家。”她说,“我只想回家。”
司机师傅叹了口气,踩下了油门。
鱼丽掩着面孔,下了车才?发现包落在了封逸车上,她说:“我钱包丢了。”
“没关系没关系。”司机师傅善解人意地挥了挥手,“小姑娘,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千万不要想不开。”
想不开?鱼丽想,她能怎么想不开,她死也死不了。
她浑浑噩噩走到门口,推门才?发现钥匙也没有带,可她没有力气再去喊人,她只是抱住膝盖,慢慢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她想,是她活该,识人不明,裴瑾警告过她,可她仍然心存希冀,觉得肖臣虽然对别人坏,可怎么都不会伤害她,封逸应该也不会。
可她忘了,肖臣是肖臣,封逸是封逸,上辈子的人转了世,换了骨,也换了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丽娘?”裴瑾开了门,愕然地发现真的门前?有个人,他?还以为自己是错听,“你怎么不进门,是不是包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