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邱宁用帕子将她嘴角的残渣拂去。
“你!”江白竹被他这漫不经心地语气给激怒,当即掐着腰站起来,低着头左看右看,像在找什么东西。
“在这儿。”邱宁从腰间解下个鞭子,塞到她手里。
江白竹呆若木鸡。
“您要抽哪?抽背?”邱宁将上衣往下一扯,好身材赫然显露无疑。原本看着他挺瘦的一个人,上回闹着要自宫也不过是露了点肉,今日见了没遮掩的上身,不成想身材倒是极佳,完美诠释出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八个字的灵魂。
他将长发捋至肩膀前,将脊背正对着自己。脊背的线条流畅,是通透的乳白色。
江白竹整张脸被憋得通红,将鞭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大声道:“你是故意的,故意揶揄我呢!小邱子,你太欺负人了!”
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邱宁就会欺负老实人。老实人捂着脸掉出几滴眼泪,邱宁被她这模样吓着了,连忙站起来柔声道:“没,没揶揄您,奴才哪能欺负您。您是主子,要抽奴才,奴才自然要乖乖给您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邱宁将她的两只小手攥在掌心,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你,你又来!”江白竹看了看周围,有几个北元的仆从见了这场景,正毫不掩饰地呲着牙笑。她羞红了脸别过头,简直想钻到地缝里去,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听得极清晰。
“主子?”邱宁噙着笑把头凑过去,看到她双目微湿脸颊泛红的表情,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邱宁的上身衣裳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他腾出一只手来,迅速往上扯了扯,衣裳便挂到了肩膀上,只不过胸前裸露的肌肤,仍是冲着她敞开的。
邱宁太会撩拨人。
她实在受不住,抽抽手要走。不料他攥得紧,竟不松手。
“你快放手!”江白竹向他射眼刀子。
邱宁笑着摇摇头,又腾出手来,指了指自己脸颊,甚至贴心地考虑到了两人的身高差,稍往下蹲了蹲。
我呸!我不亲!
江白竹连屁股都在向后使劲,想快点挣脱出这令人热得难耐的地方。
邱宁怕她一昧往后退,使蛮力伤了自己的手,便第三次轻松腾出手来,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搂了搂,给她来点缓冲。
江白竹被一股不可抗力揽住,往前踉跄几步,栽进了他怀里,面颊正贴上初始冰凉却徒然升温的他的胸.膛。
一股甜甜的栗子糕气味钻进她鼻腔里。
“你竟然提前偷吃我的栗子糕。”江白竹嘟囔道。
“嗯。”邱宁险些笑出声。
邱宁知道再继续同她闹下去,她定要动真怒,便撒开手不再拘着她。
历史总在重复上演,江白竹找准时机,再一次兔子似的冲了出去,一溜烟跑没了影。
直到她惊魂未定地冲进她的蒙古包里,捂着心口哼哧哼哧大喘,一屁股坐下后,才算找到了安全感。
不过,这好不容易找回的安全感,却被赭蓝几句话打破。
“主子,小邱子竟不是太监!?”赭蓝惊问。直到太后说要出宫来劝小邱子,她都以为这个小邱子是没了根的太监。直到今早,他与自己攀谈,那声音哪像个太监啊,分明是个正常的男人。
“啊,他不是。”江白竹擦擦脸颊道。
“哎呀,想当初,奴婢没少吩咐他伺候您沐浴呢。”赭蓝战战兢兢道。
江白竹彻底石化。
“你你,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