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公主看了眼他的伤,连忙将他搂进怀里好一阵安慰。她怎么没想到呢,南宫殷天生神力,寻常男子怎能经得起她的折腾。她身边俊俏的男子虽多,可个个都是她的心头肉,也不忍再送人去,像宗衍似的,被她虐玩。
她细细琢磨了一会儿,发现送面首这条道她走错了,看来拉拢南宫殷,还得再想别的法子。
她又想到了那日跟在南宫殷身后的男子。自己没能派个对她胃口的人去服侍南宫殷,便不好求南宫殷将那男子赏给自己玩几日了。
好在失落转眼间便被身边的美男抚慰,她很快忘了夜十六,重新与面首们欢声笑语厮混到一处去。
时光又缓缓流泻了一个月,海棠花依旧开得绚烂,吴国的美景在南宫殷心目中,定格在这美好和谐的一瞬。
她转身,踏足在吴国疆界以外的领土上。她出发了。
她已经向皇帝请命,许她乘船带兵去往辽东一带,孙业的地盘里劝降。皇上应允了。
孙业虽说是海盗起家,可如今势力不容小觑。他手下的兵,有五成是佣兵,剩下五成是他自己的人马。他们在沿海一带为非作歹,打砸抢烧欺负百姓,抢夺船只,就连更北边的高句丽都被他们狠揍过几回,不敢再往南来。
这样的一群人,哪能指望他们讲信义。原剧情中,南宫殷以为给足了孙业等人的金银财宝,就能买来他们的忠诚。谁知这厮暗地早被魏国收买,这才为来日吴魏开战埋下了导火.索。
没有亲自流过血打过仗,便不知道,和平有多么的可贵。江白竹虽然为大战布下了层层防备,但最希望的,还是不打仗。
为了和平能够持续得更久一些,为了五个月后不会有可怕诡异的毒药被倾倒在吴国水域中,毒害百姓与军士性命,她可以涉险,亲自往那狼窝走一趟。
虽然她对皇上承诺,定会让孙业归降吴国,将辽东一带划入吴国的版图之中,再不因北方航线被切断而处处被掣肘。可她知道,这绝不是一件说说就能办到的事。
必要的时候,她会采取武力。
江白竹站在船头,目光冷毅,望向北方。咸湿的海风吹打在她脸上,巨船划开海面,驶出两条翻涌着白色泡沫的海浪。
焦灵蹦蹦跳跳地来到她身边,手中捧着个小海螺,直截了当地问出她的疑惑:“将军,您向皇帝请行,目的是劝降孙业将军归顺吴国。可是,您就是吴国的大将军啊,他们定然戒备得紧呢,说不定,咱们连门都进不得呢。”
这一批小医女她随军带来了,焦灵也在船上。
江白竹笑了笑道:“在他们眼里,我可算不得将军。”
她是个笑话。
在大部分男人眼中,哪有女人能做的了男人的活计,更何况,还是打仗这等要力气又玩命的事。女人就只是女人,是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只能生孩子哄孩子,守着丈夫过日子的女人。孙业手下又尽是些匪徒鼠辈,鼠目寸光,更加瞧不上自己。
对待自己的态度,他们明面估摸着还能过得去,而背地里,恐怕只会是轻慢嘲弄,与不屑。
船只就要靠岸。
孙业早早接到了书信,此刻正坐在岸边码头的阴凉地儿里,看着吴国的大船驶进港口。
他见船已停稳,便懒洋洋起身去迎。
南宫殷转身,往下船的楼梯处走。走至楼梯与甲板相连的阴影处时,她顿住脚步片刻,向隐匿在此处的夜十六下达命令:“若见孙业手下,有与魏国人暗通款曲者,不必上报。当场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