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问题。”林富生爽快答应。
潘盛国之前在外地打工,见过一些世面,不会因为林酒儿在相亲那天表现出抗拒和不喜欢就知难而退,他相信自己努努力,表表态,林酒儿终究会被他的诚意打动。
林酒儿长得漂亮,他虽然和林家不是同村,但有亲戚是他们村的,五年前有幸见到过林酒儿一次,一见倾心,但那个时候林家没有把林酒儿嫁出去的打算,而且自己也没什么钱,最后不了了之。后来他去外地打工,这五年攒了十来万,今年发现林酒儿还没结婚,心中窃喜,特意请媒人去安排相亲,结果见了一面后林富生忽然改口说彩礼要十五万,不是开始的十万时,他有些为难,但也不舍得就和林酒儿错过,让两个已经嫁人的姐姐给他凑了几万,这才达到林富生的标准,逼退了另外两个比他年轻拿不出那么多彩礼的竞争者。
一想到未来林酒儿是他媳妇,潘盛国就喜不自胜,总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恨不得明天就能举办婚礼。
周一这天,林酒儿休息的时候接到了潘盛国的电话。
她昨天晚上接到林富生的电话,话里透出的意思是她之前的那个相亲对象潘盛国周一会来见他,请她吃饭什么的,让她不准拒绝,话里话外都在散发“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必须得做到”的大家长态度,林酒儿敷衍地应了下那头才挂上电话。
昨天她应了林富士可不代表今天她必须得见潘盛国,有句话叫阴奉阳违。
潘盛国看电话接通了,连忙说道:“酒儿,我现在在县城,晚上有空吃个饭吗?”
“没空。”
潘盛国闻言一愣,他没想到林酒儿会拒绝,毕竟那天林富生和他说会交代好林酒儿的。
潘盛国小心翼翼地询问:“叔没跟你说吗?”
林酒儿漫不经心地说:“别白费力气了,我目前不打算结婚,你找其他人吧。”说完不给潘盛国说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相亲的人是原主,林酒儿没见过潘盛国,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至于结婚,她刚拥有健康的身体,干嘛没事要去结婚找刺激,一个人不舒服不快乐吗?
潘盛国有些惊讶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他原以为林酒儿柔柔弱弱,没想到拒绝人这么直接干脆,根本不给他表现的机会。
然而潘盛国不是年轻气盛的愣头青,他都三十岁了,这岁数在他们村孩子都上小学了,哪能就这么放弃。
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
晚上,今天不轮班的林酒儿早早收工,六点半就从酒店离开,准备过街去对面的宿舍,结果刚走到路边准备过马路,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林酒儿下意识皱着眉头甩开桎梏,戒备地后退一步看向那人。
那人立即抬手示意说:“酒儿是我,不是坏人,你别紧张。”
听声音,林酒儿稍微一想就知道了,这人就是今天电话里那个潘盛国。
林酒儿语气平静地说:“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真的懒得废话。
潘盛国语气顿了顿说:“你这么说,就不怕你爸说你,他对你们挺严厉的吧,你不害怕?”
“害怕就得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人吗?”林酒儿挑眉
潘盛国说:“能让你爸满意的相亲对象就只剩我了,另外两个拿不出你爸要的十五万彩礼,你同不同意都不影响他的决定吧。”
“他拿的彩礼你找他,跟我没关系。”软硬不吃。
潘盛国没想到林酒儿一点都不害怕林富生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你爸那脾气,真火起来,押着你也会跟我举行婚礼的。”
林酒儿闻言,眉头紧蹙,她能听得出来,潘盛国不是在虚张声势。
看来是她低估了这穷乡僻壤的愚昧程度,不愿意竟然还能为了钱把女儿强压着送到别人家。
完全就是把女儿当成商品贩卖,价高者得。
林酒儿慢慢舒展眉头,闲闲地说:“那么你呢,你乐意花这么多钱娶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回去?”
“那是你抗拒我,对我不熟悉,等你跟我处处,知道我的好,就不会这样了。”
“……”林酒儿上下打量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心中一阵无语。
到底是谁给了这个还没她高,脸上好多痘印,还有点谢顶的男人自信?
“可我根本就没有接触你的兴趣,更别提去了解你,我真的劝你别在我这里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