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元丽穿着旗袍披着披肩故作从容的进入玛利亚医院,随后胡乱找到一个空着的房间藏起来?。
随后林酒儿穿着白大褂带着帽子,端着一盘刚刚用空的医疗垃圾准备回?到房间。
身后的走廊入口进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盘问过?往病患和医护,林酒儿瞥了一眼,没有在?意,推开门来?到房间内,刚把盘子里的玻璃瓶和针管扔到医疗垃圾桶中,察觉到屋内有其?他人?。
她本身对气味就比较敏感?,来?一个人?后,空气里习惯的消毒水味掺杂了一丝陌生的气息,很寡淡,嗅觉不敏感?的人?是闻不出来?的。
林酒儿正要检查一下,刚刚关上的房间门被外面的人?给一把推开,是那些刚刚盘问其?他人?的西装男,统共有三个。
三人?看到林酒儿的夏国人?长相,直接走进来?,语气严厉地说:“有没有看见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林酒儿镇定地来?到桌子前坐下,虽然有个冰冷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腿上,她依然从容自若,仿佛对于无尽的盘问已经厌烦,语气透着淡淡的不配合,她说:“穿旗袍的女人?每天都出现?无数个,你在?问哪一个,能说的详细点吗?”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病历本开始整理。
那人?似乎没想到林酒儿会?是这个脾气,微微诧异地说:“你家住在?哪里,你是什么人??”觉得她在?找死。
林酒儿这样只是为了让他们把重点都放在?她的身上。
“我来?自英国伦敦,是伦敦医科大学的毕业生,跟随国际红十字会?来?到上海,住在?法租界的教堂内。”说完直接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旁边的人?一听来?自国际组织,那帮人?有多难搞敏感?他们也是知晓的,对同事说:“听她的语气是和夏国语有点不一样。”也不是上海人?的腔调。
另一个来?到林酒儿的桌子前,拿起证件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说:“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说话时,另外两个在?房间里查看,帘子后面的病床,甚至放档案的柜子也没放过?,并没有检查出什么。
林酒儿手头的工作并没有停,看他们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搜到,也没说什么。
那些人?不想浪费时间,没查出来?什么后,也没多废话,互相示意,转身离开。
等人?离开后,林酒儿起身,桌下拿着手枪的女人?碰了她一下,眼神透着警告,仿佛林酒儿轻举妄动就会?随时有生命危险。
林酒儿小声解释说:“我去关一下门。”安抚她的情绪。
女人?看她真诚的眉眼,默默收回?枪,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想,刚刚就能把她供出来?。
林酒儿轻轻关上门,重新来?到桌子前,对女人?说:“这个办公室是另外一个医生的,我只是他的助手,你呆不了多久,我可以给你指路线,你从另外一个路线离开,应该能和还在?查房的他们错开。”
女人?说:“你不怕被连累吗?”
林酒儿轻描淡写地说:“都是夏国儿女,没有连累不连累。”
女人?神情一顿,颇为感?激的对她点点头。
“谢谢你。”
在?林酒儿的协助下,女人?穿着林酒儿的白大褂顺利离开医院。
常元丽顺利回?到根据地后,将这件事如实?报备有关人?员,她家是经营药铺的,很多城市都有分店,这些年为前方输送药物数不胜数,因此?被那些人?盯上,父亲母亲因为这件事已经被谋杀,她是常家唯一的孩子,也是被谋杀的目标,本应该早就在?码头汇合,随后被转移,但?因为那些人?得知消息,临时有变,只能四?散离开,随后再汇合。
现?在?成功脱困的她将搭乘开往法国巴黎的轮船,将这件事公布在?国际社?会?,揭露他们的残忍行径。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帮助常元丽的人?记住了她的名字,两个月后,收到了一封信,来?信人?未知,信上公事公办的询问她是否愿意为慈善机构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看似很平常的信,林酒儿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内容。
这也给林酒儿将自己空间储存收集的药品有了运出去的机会?。
林酒儿在?离开伦敦之?前就兑换了许多黄金,除了一部分在?国外购买物资外,还可以用于在?国内购买物资使用,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兑换纸币显然没什么用,军阀混乱,谁都在?印钱,导致纸币贬值,大家只认银元、银子、黄金等贵金属。
林酒儿平日在?医院当医生助手,休息时便收集各种信息了解时代进展,军事信息,因为常元丽的缘故,她也与那些人?建立了隐秘的联系,由她手里运送出去的物资仿佛源源不断,这给他们缓解了不少?压力。
没有人?知道,一个医院小小的医生助手竟然做这么多事情,也没人?想得到。
然而一些人?小小的付出依然改变不了历史的脚步。
1937年8月初,驻上海的一名日本中尉率士兵冲击机场,中尉被射杀后,日军借机开始对上海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