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自己的包裹,周燕到?了位于市郊区葛家巷子的自己家里。
近四年没来市里,她的屋子改变了不?少?。原本院外空空如也的墙角,开满粉红的月季和纯白的栀子花。风一吹带来阵阵暗香,周燕站在院门?口,都有一阵走错门?的错觉。
她自己得屋子,她当然有钥匙。想着奶奶在厂里上班忙,她没跟她提前写信,就?直接过来了。
打开院门?,原本有些衰败迹象的院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尤其前院那口积满厚厚泥垢和落叶的水井被打理的清清爽爽,后院种满各种时新翠绿的果蔬,夹着五彩缤纷的花朵,蝴蝶和蜜蜂穿梭在花丛菜地中,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一看就?是她奶奶平时经常拾掇,里里外外干净清爽的让人?瞧着心里就?舒坦。
马二爷已经不?住这里了,据说前年他的病发展太严重,他的老领导兜兜转转找到?了他,看见他病的太厉害,就?把他带去了京市最好?的医院给他治疗。直到?现在,马二爷还?住在医院里。因此周燕的屋子,现在只有她奶奶一个人?。
不?过周燕并不?高兴,因为她前后院转了圈,发现了不?少?家里有年轻男人?住在家里的踪迹。
首先是院子里挂了两?件洗干净的男士汗衫,其次奶奶住的西屋门?口有一双加大号的男士布鞋,最重要的是,后院墙角堆满了劈好?成块的木头。以?奶奶那样瘦瘦的身?形,她铁定做不?到?劈到?近乎强迫症的柴禾放在那里。
总之一句话,在周燕不?在南昌市的五年时间里,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处了一个对象,两?人?住在她的房子里。
周燕很不?开心,奶奶处了对象,从来没写信告诉过她,而且高教授、马二爷可能都知道,也帮奶奶瞒着她。
再有就?是,她的房子,她奶奶住着,她没意见。可奶奶的对象,跟她八竿子都打不?着,凭啥心安理得的住在她家里?
连个房子都没得住的男人?,不?管对方再好?,她坚决不?同意奶奶和那人?处对象!而且,那个男人?还?要从她的房子里滚出去!这是她的房子!没有她的允许,任何外人?没有资格住在她的房子里!
不?过现在奶奶还?在厂里上班,下班的话要到?晚上八/九点左右了。周燕估摸着,奶奶的对象多半是跟她同厂,或者厂子周边的工人?。否则以?奶奶那繁重的工作任务,到?哪去处对象谈恋爱?
周燕就?是心里窝着火儿,也得等?奶奶下班和她对象回来,再好?好?的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收拾她的屋子,以?及做些饭菜填饱肚子。实在是她坐的夜班火车,上面的伙食一言难尽,她硬撑着啃了两?个冷馍馍,想下火车,自己煮点热乎的饭菜吃。
打开她住的东屋,和她五年前离开的空屋子不?同,现在的屋子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家具。有黄梨木拼接的木架床,紫檀木做的茶几,红木做的八仙桌,柳树锤的双拉大衣柜……最后居然还?有大上海才有的皮沙发!
虽然屋子里的家具大部分都有拼接的迹象,但周燕还?是被满屋子古色古香,材质都是上等?家具的画面闪瞎眼!
这么多贵重的材质,就?算是拼接的,放在现代,得卖上多少?钱啊?尤其是那皮沙发,真不?知道马二爷是怎么弄到?的,那可是个稀罕物儿啊!
周燕顿时泪流满面,只觉得马二爷忒有本事了,当初只不?过请他帮忙留意家具,就?给她弄了这么多好?东西。
也不?知道他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可以?,她真想去京市看看他老人?家身?体恢复的如何。
有现成的家具在,加上奶奶似乎有定期给她房间打扫的习惯,房间的灰尘不?算多。周燕拿着毛巾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又把空间里的洗漱用品全都拿出来,湿毛巾挂在窗户的窗棂上。
想着整套房子就?后院右侧有个茅厕,要洗漱如厕什么的还?要走一截。周燕寻思着,她房子里这么多空房间,干脆将她隔壁空房间和她的房间打通,那个房间就?弄成卫生间,方便她洗漱和如厕。
就?是不?知道去哪找这种修房间的工人?,这个年代可不?像现代一样,满大街都是搞装修的广告和装修工人?。要想改建房间,不?是自己弄,就?是拖关系找有建筑手艺的工人?弄。
可她初来乍到?,对南昌市各方面还?不?熟悉,到?哪去找建筑手艺工人?帮她改房间呢?
只能暂且压下先不?管这些,等?有合适的机会再说。
打扫干净后,周燕把自己的衣物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一挂在回衣柜,又回空间简单的煮了一顿饭吃。在屋里看了一会儿书?,等?待夜幕降临,奶奶回家,和她进行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