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周燕还能说啥?让他俩该干啥就干啥去。喜得他俩相拥而?泣,像是得了什?么大赦免一样,把周燕看的之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周燕在家等钢铁厂公告消息,刚吃过早饭刷完碗,外面就响起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个颧骨高高,下巴很尖的中年妇人满脸挤着笑站在外面。
“你是张云兰的表妹吧?哟!长得可真漂亮!这穿衣做派,看着一点儿也?不像乡下人!”
“有事?”周燕脸色微微沉了沉问。从她回来后,张云兰就把这些年来周边发生过得事儿,都跟她提了提,其中就说到住在她家隔壁的寡妇牛春花。
据说这个牛春花年轻的时候没了丈夫,独自拉扯着四儿两?女颠沛流离,后来来到南昌市,不知怎么地在这里弄了谈房子,节衣缩的,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前两?年饥/荒,人人饿的都快死了,要拿自己房子去换粮食。唯独她家稳坐如山,一家七口人,居然没有任何挨饿出去找食物的迹象。
后来才知道牛春花的大儿子不学好,整日偷鸡摸狗偷惯了,家里存了不少?粮食。牛春花又是个脸皮厚的,整日拿她孤儿寡母没人照拂的事儿四处哭诉,和周围邻居借粮借物件儿。
张云兰心软,又因为她是新?搬过来的邻居,对他们品行不了解。在饥荒年借了十多斤红薯给他们,之后就被他们讹上了。
但凡周燕从上水村寄过来什?么东西?,牛春花都要想着法?子过来借一借。要是不借,她家大儿子大晚上的就□□过来偷。
她家儿子都是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儿了,有好几次张云兰在后院洗澡的时候,都感觉到她家儿子趴在墙上偷窥。直把张云兰给吓的,借了不知道多少?东西?去隔壁,就为了息事宁人。
等周燕回来,张云兰憋不住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倒给她听,就希望她能好好治治隔壁那家奇葩。以周燕那身?蛮力,要把他们弄残长记性,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所?以当?看见?牛春花自来熟,推门就要进屋,嘴里说着:“都是街坊邻居,你回来这么久我才知道。这不过来看看,你们姐妹有啥可帮忙的。”
自从周燕回来,张云兰就把粮食关系转回了街道,跟着周燕在家里开小灶,吃好吃的补补身?体。
周燕手头有钱,虽说现在买肉依旧要粮票,可自从乡下分有自留地,可以养少?量的鸡鸭以来。黑市上的鸡鸭鱼肉,还是很好买的。
于是牛春花每天闻着隔壁喷香的肉香菜香,肚子里的蛔虫不停的转,几个孩子更是哈拉子流了一地,天天吵吵着让她过来要肉吃。
牛春花被吵的心里烦闷不已,本来她以为怂包张云兰会识趣的把好吃的吃食儿端一份给她们,于是一等再等。
可这么多天儿过去了,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乡下来的乡巴佬,还穿红戴绿到处转悠,弄得她家大儿子跟失了魂一样成日偷偷跟在她屁股后面转,连东西?都不偷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
昨儿晚上隔壁又传来肉香味,又没给他们端一份过来。牛春花饿的头晕眼花,这不一大早,趁张云兰去上班,就准备过来拿捏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乡下土包子——周燕。
这熟悉的剧情,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的吴大拿,也?是这么不要脸皮,厚脸无耻的跟高教?授讨吃的。
周燕冷笑一声,伸手拦住牛春花说:“我们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没事儿赶紧滚吧!”
“哎呦!你咋说话的?都是街坊邻居,你初来乍到,不请喝茶吃饭,咋能叫人滚呢?你爹妈没教?过你啥叫礼节?”牛春花十分不悦。只?觉得眼前的乡巴佬忒不懂事!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就不懂长幼尊卑,这样的女人才配不上她的大儿子。她说啥都要让大儿子断了那份心思!
周燕也?就呵呵了,“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我爹妈早死了,谁教?我礼节?我来这里买房子的时候,你们咋不请我吃饭?现在想占便宜?没门儿!我告你啊!给你一天的时间,趁早把借了我家的锅碗瓢盆,粮食和钱还有其他的物什?儿全?都还回来!不然,呵呵!咱们等着瞧!”说罢狠狠把院门关上,徒留牛春花在外面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