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等几个年长的,见江画实在是憔悴,便都按着她让她休息,帮她操持起了事务,招呼起宗室的女眷。
而七□□等几个福晋,便都陪在江画身边宽慰她。
江画见此,也不与她们见外,交待了手上的事,并叮嘱大福晋太医过来后让先给几个孩子看之后,便在几个妯娌七嘴八舌的劝说下休息起来。
陪着说了一轮孩子不好养的话,一起回忆了一遍弘晖的乖巧可爱,哀叹了一下生命无常,在八福晋试探时坚定了弘晖死于意外的说法,再掉一轮眼泪,最后表示自己会为了孩子振作......
一出戏演完,正正到了饭点。江画便顺势留饭,妯娌们都表示你们忙,我们不添乱,随后叫上正在前院陪着四爷借酒消愁的爷们,便三三两两散了。
等到院子里没了外人了,江画独自坐了片刻,才唤来绿芜,“脉案可留下了?”
绿芜点点头,“回福晋,留下了。黄叶全程陪着刘太医,侧福晋并格格们身体都好......”她犹豫一下,道,“......二阿哥体弱,有些寒气入体之兆,已开了方子给李侧福晋,三阿哥与大格格皆无恙。”
“前院里呢?几个先生处可看了?”江画眼皮都不眨一下,并没因为绿芜提到其他孩子而变色。
绿芜见自家福晋还有理智,亦大松了口气,“都请刘太医看了,几位先生并家眷们也皆无大碍。只爷......说是哀思过度,今日又太过劳累,要休养一些时日。”
顿了顿,绿芜小心查看了下江画的脸色,低声劝说,“福晋,刘太医这会儿还没走远,您......您也看看吧?”
江画心说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医术,便摇头否了,“不必麻烦了,我没大碍。”
绿芜一脸不信的表情,“福晋,您若不保重身体,这剩下几天,怎么熬得过去?”
江画只淡淡道,“再说吧,我先睡一会儿,过一个时辰叫我。”她今晚还要守灵,现在赶着睡觉,可没时间在等太医跑一趟。
绿芜只得怏怏应了,随江画回到内间,帮她松了发鬓,除了外衣。
见福晋闭目躺下,绿芜回忆了一下今日的事务,想着还有没有什么疏忽的,倒真想起一桩事来。
她见江画睡的熟,便轻手轻脚出去,掩上门后,低声吩咐几个婆子守好门,又叫来两个二等丫头进去侍候,之后才急急往后头去了。
江画睡眠质量向来是很好的,又已经做了一世皇帝,睡觉时有人盯着对她来说太正常了,所以她从不会因为室内有人而睡不着。
但今天,她就是感觉睡梦里也极不安稳,被人窥视的感觉非常强烈,没多大会儿,她便清醒过来。
想到自己现在是四福晋,不会有什么狗血刺杀之类的事,江画便也没装睡,直接睁开眼睛。
江画:“!!!”
我去去去去!这浑身淌血的小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