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分,整座城市被雨雾笼罩,晚上八点,天色已暗,处处灯火通明。
广城某家专门接待同.性.酒吧里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最近广城发生那么多八卦都不如眼下这件来得勾人心弦。如今国家通过了同.性婚姻法,但是圈子还是不大,只要到酒吧里就能探听当下有意思的同性感情八卦。
靠近乐队专区的位置上坐着两个男人,他们正在分享刚得到的信息。
“听说了吗?柳泽宇回来了。”
“柳泽宇,是谁?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以前不常来这儿,可能不知道,柳泽宇是秦慕琅前任,谈了五年,分了。”
“盛阳集团的秦慕琅?”
“对,就是他。”
”可他现在不是有对象了吗?真想不到,原来秦总还有这种过去,说来听听,怎么在一起五年,突然就分了。”
“秦慕琅被那么多人觊觎也不是没有原因,据我所知,柳泽宇和秦慕琅从高中时就在一起,是所有人争相羡慕的一对,不提家世和钱财,谁不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有才有貌对自己又专一,秦慕琅就是这样一个才貌齐全还专一的男人,他可是把柳泽宇当珍宝一样对待,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当年,他们在一起这件事,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靠,这柳泽宇当年得多风光,换我有一个这样对我的男人,还不指天对地发誓一定要对他死心踏地。后来呢?怎么又和现在那位在一起,怎么的又分掉?”
“原因嘛,众说纷芸,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人说柳泽宇出轨,也有人说秦慕琅是个控制狂。他每天要求柳泽宇按时按点回家,不能在外面过夜,不能和同性太过亲密,条条框框的规定特别多,这多年下来,柳泽宇一开始还能忍。后来么,进入社会工作后,交到更多朋友就不乐意了,他同样是男人怎么会愿意被男朋友天天管束,交的是男朋友,又不是给自己找个爸。当年分手真的是闹得沸沸扬扬,全城上下哪个不知道。两人分手后,柳泽宇出了国,秦慕琅留在国内,真的是说分就分,对了,我还听别人说过秦慕琅当时还为柳泽宇自杀过。不过,他们分手时都已经订婚了,自杀这件事的可能性应该很高。”
“这柳泽宇现在突然回国,那岂不是要开始打破现在的平静?秦慕琅对他用情那么深,要我说,他肯定会吃回头草。不过,和秦慕琅结婚的人是谁?”
“不认识,一直很低调,不过有认识的朋友说过,那人特别有心机。当年,秦慕琅和柳泽宇刚分手没多久,他就趁虚而入,半年不到就哄得秦慕琅和他结婚。”
“这么看来像是早有预谋,怕不是看上秦慕琅的钱?”
“谁知道呢,倒是真好奇秦慕琅接下来是选择和现任继续保持婚姻关系,还是重新接受前任。”
两人说到此处,另一个认识的酒吧客人端着酒杯过来,与他们坐在一起。
“你们在说秦慕琅的事?”
其中一位客人是此人的朋友:“刚没看到你,我们就随便聊聊。”
这位新来的客人神秘一笑道:“你们刚说的事情都已经不新鲜了,知道现在最新进展是什么吗?我一个和秦慕琅认识的朋友跟我说,他准备和现任离婚了!”
对秦柳二人事情比较了解的客人惊呼:“这么快?柳泽宇不是刚回来没多久?我记得两个月不到。”
新过来的客人:“等不及了啊,秦慕琅肯定是想重新追求柳泽宇,两人之前好歹在一起那么多年,现在各自事业有成,家世也相当,都是搞餐饮行业的,天造地设一对儿。”
不太了解此事的客人啧啧称奇,但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清楚。
一夜之间,秦慕琅和柳泽宇之间的事情又被传得沸沸扬扬,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广城市中心的耸立的高楼大厦每一栋都通火灯明,给这座充满雾气的城市增添了色彩。
话题中心的秦慕琅还在会议室里和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开周会,每个人的报告都不尽人意,秦慕琅脸色一直没缓和。
这时候,微信收到一条信息,备注是宋昕琰。
宋昕琰:我在公司楼下,你开完会了没?
秦慕琅回复:马上就开完,等我十分钟。
几位负责人见秦总眉眼舒缓许多,心想今天的会议应该就开到这里,不用再继续饱受精神上的摧残。
果然,秦慕琅的下一句是:“今天就开到这儿,刚才提到的地方该改进的抓紧时间改进。”
秦慕琅将挂在衣架上的风衣外套取下,搭在左手小手臂上,拎着他的电脑包下楼了。
刚才在开会的主管们陆陆续续离开,秦慕琅和还在座位上的助理交待几句,就下楼了。
秦慕琅身高大概是一米八六,是个不可多得的衣架子,他五官出众,剑眉星目,发型也理得清清爽爽,他很英俊,还有成熟男人那股随性的魅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容易被他的气质所吸引。
初春的夜晚可没有想象中那么暖和,广城是南方城市,又是下雨又是吹风的,比北方下雪的城市还要冷上几分。
出了大厦大堂,一股寒风袭来,秦慕琅吸了一冷气,他快步走向停靠在路边的一辆二十万出头的车,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秦慕琅边低头系安全带,边问坐在驾驶座上的戴眼镜的男人,他叫宋昕琰,是秦慕琅的对象。
“太晚了,回去做饭就太晚了,我们到‘食堂’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