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檐看到皇帝的神情轻轻笑了一声:“二叔围观活人搏虎、骨肉相残并不见软弱怎么今日只是听声音二叔就听不下去了呢?侄儿以为二叔很喜欢这些还特意没让他们走太远。怎么二叔不喜欢?”
皇帝手上青筋暴起眼中含泪悲痛又黑暗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恶狠狠瞪着慕容檐:“你如此对朕朕等着看你的下场。你必然要千刀万剐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这种诅咒相当恶毒常大几人立刻就要上前理论慕容檐挥手拦下完全不在意:“我也觉得我这样的人难得善终不过可惜二叔是看不到了。”
慕容檐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奸佞犯上作乱挟持天子已经被当场击杀然而我们晚来一步皇上不幸被奸人所伤。”
慕容檐即将出门皇帝的声音沉浸着浓浓不甘从空荡荡的御座上传来:“这些年你究竟藏在何处?究竟是什么人在帮你?”
慕容檐停了停嘴边划过一丝讽刺的笑最终所有神情都收敛起来毫不留恋地迈出大殿:“皇帝重伤给他补上几刀然后送去养病。”
出来之后一个探子跟在慕容檐身后低声说:“殿下白蓉传来消息。”
“白蓉?”慕容檐的神情立即正式起来问“她说什么?”
“她说她已经尽力了剩下的请殿下请临。”
这句话没头没脑但是慕容檐一下子就听懂了。他一夜没睡铠甲上沾满鲜血脸上虽然不见疲色但是态度漠然满地的鲜血和落败的仇敌都没法让他动容丝毫。可是现在只是听到一句似是而非的消息却足以让慕容檐冰雪消融嘴边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了下去吧。”
探子刚走出两步突然被慕容檐叫住:“回来。”
“殿下?”
“她什么时候传来的?”
“昨日戌时。”
昨天戌时那就是说她已经气了一夜了慕容檐若有所思冷冰冰扫了探子一眼:“下去吧。以后这种消息立刻上报。”
探子大气不敢出屏息道:“遵命。”
邺城人度过了心惊胆战的一夜无论是官宦之家还是普通百姓全都牢牢顶着门没一个人敢睡觉第二天清早宫里传来消息早朝照常举行。
早朝上文武百官一抬头就看到帝座空悬一个修长的郎君穿着玄色郡王朝服冷清地站在含元殿最前方。很快丞相犯上伏诛、皇帝受伤以致于无法理事故而托先太子嫡子琅琊王代理朝政的消息传遍京城。
虞府里女眷们也听说了琅琊王监国的消息许多人对此都反应不过来不可置信地谈论这位年轻郡王的消息。
丫鬟们聚在一起讨论虞清嘉只是听着并不搭话。白蓉偷偷瞅虞清嘉见虞清嘉面无表情心里越来越发虚。她将聒噪的小丫鬟打发出去小心翼翼地为虞清嘉端上一杯茶:“娘子您怎么不说话?”
虞清嘉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对你无话可说。”
“对她无话可说那就是有话和我说了。”房门口不知何时全部被清空一个玄色身影站在门口清清淡淡朝白蓉瞟了一眼“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