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接到王思远的电话,赶到酒吧的时候,王思远已经喝得神志不清,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十几个空酒瓶,身上的衬衫都是皱,领子被解开了好几颗扣子,歪斜在脖子里,人还没近前,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混着?刚呕吐过?的酸气,张强有些不忍,将王思远架在脖子上往外走,“兄弟,这是怎么了?”
王思远昏昏沉沉的并?不答话,张强只得把他架上了车,他把王思远的衣服扣子都解开,露出里面的打底背心,男人体温滚烫,张强在车门的侧袋里找了瓶水,搁王思远身上滚了几圈,给他散热。
两边的车窗都摇了下来,天已经黑透,夜凉似水,王思远身上的热逐渐散透了,张强看他眼睛睁了会儿,也不吭声,神色萎靡,只是望着?窗外出神,。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王思远勉强笑了笑,“也没什么,咎由自取的,我活该。”
“跟你老婆彻底掰了?”
王思远看了眼张强,没说话。
“怪不得古人说……什么来着?,对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女人啊,是不能?太有想?法太有主?见了,你看我家那个马丽,哄哄就好了,可不敢说什么离婚,她也知道,离了我,她没法活。”
张强说完,有些心虚,去瞅了瞅王思远的脸色,不太好,便?识相?的闭了嘴,开车将王思远送回了家。
张强把车开到王思远家门口,陈爱莲早早地就在门口候着?了,老太太刚刚做完寿,却突然憔悴了许多,背也似乎有些驼了下去,没有往日的精气神。
张强帮着?陈爱莲把王思远送回了房,陈爱莲有些唉声叹气,仿佛兜着?一肚子的烦心事,愁眉不展,张强也没在意,他正值人生意气风发之?时,哪有那个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上了车,他摸出电话,给自个小情儿打电话,“宝贝儿,在不在家?”
“好,在家等着?我。”
“记得洗白白。”
……
所谓得意忘形,就是张强这个样子了,生于?安乐,死于?忧患。
张强哼着?歌,新?买的宝马,敞着?窗,嚣张地放着?碟,重金属音乐,张扬的不得了,一路向西。
张强的小情儿叫做初夏,跟了他好几年了,刚跟着?他那会儿还是个学?生,大学?毕业后也没找什么正经工作,因为身材好,偶尔给网店当当模特,拍拍照,大部分开销都靠张强给。
初夏挺有当人小情儿的自觉,张强吩咐她洗白白,她挂了电话,拿了浴巾就去洗澡,她没拿内衣裤,反正等下也要脱,穿了碍事。
淋浴头是张强新?换的,上一个被他俩在浴室做的时候磕坏了,新?换的这个是个德国?牌子,挺贵,张强说,钱多钱少没关系,重点是耐摔。
初夏一边冲澡一边笑,她觉得她这样挺好,一起毕业的大学?同学?哪个不是天天为生活奔波,日以继夜的加班、熬夜,年纪轻轻就有了衰老的趋势。
只有她,活得光鲜亮丽,每次同学?聚会,都是女同学?羡艳,男同学?幻想?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