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鲇泽坚定的笑脸,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他又不好拂掉会长的意,他果然还是太好说话了吗?
鲇泽扣住他的肩膀,还在兴奋着述说着自己这样那样的计划,看这样子已经完全进入的自嗨的模式……
“藤原,你在听吗?”
鲇泽忽然凑近了他,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被她突然靠近弄得一惊,藤原也弥下意识的缩起脖子想往后退,就感觉衣领被人突然一扯,然后他就被提起领子拎开了……
“伤脑筋啊,鲇泽在我面前和别的男生这么亲密,”碓冰拓海提着他的领着丢到了一边,插\进了他和鲇泽之间,占有欲极强的扣住了鲇泽的肩膀,“果然,不管怎么看,都很不舒服呢……”
“咳咳……”藤原也弥抓着领子咳了两声,无语了……
我拜托你,大哥,是她靠近我的好吗……
“碓冰,你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神经!”鲇泽毫不留情的推开他,她对于男生的还是触碰非常的抵触,就算是碓冰拓海也一样。
“靠近鲇泽两米以内的男生,都很讨厌。”
得出这样一个理所当然的结论,碓冰拓海无视鲇泽的抵触,再接再厉的黏在鲇泽身上,然后鲇泽再推,他再鲇……
“……”
这是在……秀恩爱吗?
藤原也弥无语的看着他,碓冰拓海,你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扯住了碓冰拓海的一条手臂,暂时打断了他们的小打小闹,在他开口说话前把帮他买的糖果挂在他胳膊上,无奈的道:“这是你的糖果,我先出去了……”
该去吃午饭了,肚子饿了。
没办法,这可是连饥饿感都存在的游戏世界啊……
“诶,藤原同学要走了吗?”
“啊,要去吃午饭,幸村要不要一起?”
“好啊,我刚好也饿了”幸村拍拍手,放下书,走到了他跟前。
“诶,等等,我也要去!”鲇泽看准时机给了碓冰拓海一个爆栗后,一把推开他,随即像躲鬼似的,冲到了他们的前面。
碓冰拓海摸摸被打到的头,站起身。
现在学生会办公室里,除了他,还剩下只工作,不说话的长川,一个完全可以当空气的人。
“今天没带便当,好饿呢……”
“我也没带,今天沙奈那家伙起晚了……也不知道食堂里还有什么菜……”
安静的学生会办公室里,隐约听到幸村和鲇泽越传越远的声音。
碓冰拓海静静的站了一会,将藤原也弥买来的糖果,丢在办公桌上,随手抽出了一根棒棒糖,撕开,然后放进了嘴里。
食不知味的,他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些什么。
藤原也弥觉得自己可能还遗传了老妈爱多事的毛病。
本来和幸村他们一起吃东西,挺好,而且,会长也在,感觉气氛还不错的样子。
可是他一想到,在被鲇泽推开时,碓冰拓海一闪而逝的,好像被伤害的表情,还有路过窗口,无意中瞟见他安静站在原地的身影,藤原也弥就觉得,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明明就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可是,就这么丢下他,总觉得,好像很不人道的样子……
啊啊,说道人道,他特么的在整你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人不人道呢!
藤原也弥一边吐槽着自己的行为,一边拎着两份便当走回了学生会办公室。
转过走廊,门还是开着的,说明还有人。
他慢悠悠的晃过去,站在门口,就看到碓冰拓海自己一个人,叼着根棒棒糖,撑着下巴坐在主席的位置上发呆。
碓冰拓海真的生的很好看,明明是很漠然表情,那张脸却依旧漂亮得像是艺术品。
他呆呆的看着前方,那双眼睛明明没有一点焦距,却依旧波光闪闪,深邃又清澈,透出一种淡淡的孤独。
让人忍不住想去,驱走包围着他的孤寂。
也许,有的时候,皮相真的能左右一个人给他人的感觉吧。
明明那个家伙对他抱有敌意,而且老是想作弄他,喜欢说些莫名其妙针对他的话……可一旦看到他失落,就就会马上生出一种不忍的感觉?
真是奇怪了!
难道这就是天生的优势?
老师也说过,有些人,总是会比一般人更加的吸引别人的目光,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在别人的脑海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嘛,就当是在关心同学吧……
藤原也弥纠结了一下,走到他傍边,伸手轻轻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到他整个人一僵,惊喜的转过头,那双碧绿的双眼里闪着动人的光,然后在看到是他后,瞬间又灭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他边说,边继续舔着那根看起来幼稚得不行的棒棒糖。
……好吧,竟然被嫌弃了……
藤原也弥忍住想抽他的冲动,扬了扬拎在手里的便当,用比较欢快的声音说:“一起找个地方吃饭吧。”
碓冰奇怪的撇了他一眼,然后别开脸,“才不要和你一起吃……”
说完,他继续舔着手里的棒棒糖。
一种小孩在闹别扭的感觉油然而生……
藤原也弥无语的拿出其一份,把装在袋子里的另一份放在了桌子上,“那我先走了,你在这里吃的话,最好别让会长知道。”
碓冰拓海没有动作,只是回过脸看着他,然后,“咔擦”一声,咬碎了嘴里的糖,薄唇轻启:“你真烦!”
“……”
姓碓冰的宇宙人,你敢再可恶点么!
藤原也弥在心里深呼吸了片刻才忍住了把手里的便当扣到他脸上的冲动。
碓冰拓海完全不管他要吃人的表情,随手丢掉了棒棒糖的棍子,拎起了桌上的便当,站起身问道:“要去哪里吃?”
what?
为什么他总是跟不上他的跳跃速度?所以说,地球人和宇宙人之间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喂,我在问你话呢?”碓冰拓海看着他一脸放空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怎么了,中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