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把单以尧问住了,她能说是她数学老师吗?
她从小就对数字特别敏感,在其他同学眼里仿佛噩梦一样的数学,对她而言就是抬抬手的事。
要不是后来对烹饪感了兴趣,她的大学就是打算学数学专业来着。
而且,娘你好凶啊!
一时想不到理由,面对着单楼凌厉的目光,单以尧毫不犹豫的怂了,摸了摸耳朵,从嗓子里挤出点声音,“就…会啊,没人教。”
“好好说话!”这怂兮兮的样子看的单楼就上火,这没出息的以前是跟驴似得和她对着干,现在受了回伤倒是好了,不跟她犟,直接成耗子了。
就不能好好当个人!
“娘娘娘你别急啊。”单以央习以为常的把俩人隔开,给单以尧使了个眼色,“可能小妹就是天赋异禀呢?”
“好歹是咱单家的人,算账厉害那不是很正常吗?都是娘教导有方。”
单以尧赶紧笑着拍马屁,“姐姐说的对,都是娘你教导有方而且基因好才能把我遗传的这么聪明。”
基因什么的单楼听不懂,只当她又再说混话,瞪了单以央一眼:“你就护着她!”
单以央呵呵一笑。
好歹是亲妹子,从小到大她要不护着点,早就被娘打死了!
“对了。”单以央看单楼的脸色懒得计较,从书案上抽出一张请柬递给单以尧,“表姐的孩子过几天满月,我和娘要出去,你完了挑些东西去参加吧。”
“哦,好。”单以尧连忙接下请柬。
只要她娘别再追问算账的事,让她干什么都行。
差点露馅!
看单以央给自己使眼色,单以尧揣着请柬就溜,“娘你们先忙,我去和竹徽说一声。”
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直到离开了书房,看着手里的请柬单以尧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孩子满月,女尊世界都是男的生孩子,那么……孩子从哪里出来?
后面?
不能吧,会坏的。
前面更不可能啊!总不能是直接从肚脐爬出来吧?开膛破肚?
所以到底是从哪来的?
怀着一肚子疑问,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正看到竹徽在院子里,单以尧下意识的看向对方平坦的小腹。
嫩黄的裙子勾勒出腰间的弧度,一朵牡丹正好绽放在小腹的位置,美人的腰看上去不堪一握,实在不能想象这盈盈细腰怀胎十月的样子。
单以尧的目光太过明显,竹徽也下意识跟着看向了自己的小腹,没发现什么不妥。
难得这两天吃多了,腰变粗了?
明天开始要吃少点了。
双手搭在腰间挺胸收腹迎了上来,“妻主怎么了?”
“没事没事。”单以尧很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过两天我表姐的小孩满月,你陪我一起去看看。”
被握着手,竹徽有一瞬的不自然,蜷了蜷被包裹的指尖。
“表姐?我也要去吗?”竹徽问。
按规矩,亲戚家孩子满月,家里主事的女人去就可以,男子没必要去。
“去啊。”单以尧说,“反正你在家也是呆着,怪闷的,听说临水的夜市好玩,我们一起去转转呗。”
“还是说你有其他安排?”
“没有,都听妻主的。”
几天后,单以尧和竹徽坐着去临水的马车出发了。
临水离松城不远,就在隔壁,他们提前一天出发就可以。
夕阳的余晖晕染了半边天,树荫遮蔽的官道上,三三两两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好不惬意。
马车里,竹徽却被单以尧的眼神看的发毛,浑身都不自在。
他早就发现了,从几天前起妻主就以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看着他。也不是一直盯着,就是时不时地看两眼,尤其是他的腹部。
他已经很努力的减肥了,腰也没有胖多少啊!
而且就在今天,两人上了马车本来还好好的,时不时的聊聊天,结果不知道是他那句话没说对,妻主又开始看他的小腹。
看的他小腹一阵发凉。
最后,竹徽实在是受不了这诡异的眼神了,不着痕迹的遮住了自己的小腹,主动开口,“妻主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单以尧看了他一眼,一副“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的样子逗笑了竹徽。
见竹徽笑了,单以尧脸色微红摸了摸耳朵,“我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竹徽抿嘴一笑,“妻主问就是了。”
“那你不能生气啊。”
“不生气。”
单以尧深吸了一口气,微红的面色晕开更红了些,盯着竹徽的小腹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就想知道一下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