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可是佛爷的女人,你要是胆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就告诉佛爷,让他一木仓毙了你!”
安静无人的院子矗立着一道女性身形,门扉紧闭女子从里面拉不开也推不开,头发在频频闪躲中变得凌乱,红唇微张喘着气,一双美眸死死地盯着,那与她之间仅仅隔着一张桌子的男人。
他穿着军装,年过半百,女子以前跟在佛爷身边见过,是佛爷的上司张副帅。
男人笑着,就像是逗弄着死到临头的小猫小狗,看他们最后挣扎并以此消遣。
“砰……!”的一声响,对方伸手掀翻了桌子,一步又一步,嘴角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慢慢靠近,缓缓凌迟。
女子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后背抵着墙,已经无处可退。
妖娆到张扬的美貌如今花容失色,微微扭曲着,女子知道,如果她真的在这里与张副帅发生了什么,等待她的也只有两种命运。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不管是来的时候,还是走的时候都清清白白,而不是给这样一个人糟践了。
“啊!!”女子尖叫一声猛地扑过去,抓在男人脸上,趁着他闪躲的时候,埋头冲向柱子。
失去生命迹象的□□,软哒哒的倒在地上,男人不以为然,打定注意要在今天这事儿给做足,他抱起她往床上一丢,覆压而上,完全没察觉到眼前这人已经断气。
院子外面,一名丫鬟匆匆赶来,“姨太太快走,佛爷来了。”
矗立的身影微微一动,与丫鬟一起从后门离开。
房间里,男子将衣扣解到胸口时,察觉到对方胸口没有起伏,他瞳孔紧缩,神色染上厌恶,弹坐起来,准备退开。
同一时刻,房门叫人一脚踹开了。
“张副帅,好雅兴啊,不知属下的姨太太可让你满意?”
张副帅脸色瞬变,他看了眼门口那面容精致,乌黑长发编成慵懒而松散的辫子垂在胸口男人,哼了一声,“无趣!”
张副帅越过男子离开,站在男子身边的另一名青年正要拔出木仓来,叫男子一巴掌按回去,“现在动手,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么?”
青年脸色难看,不等男子吩咐便抬步进去,探了探女子鼻息,死了。
他抬头看向佛爷,正要汇报此事,却不想床上躺着那女子蹭的一下坐起来,吓得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差点以为自己见了鬼。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因为事故摔死的施然还有些回不过味,她看着屋子里这些身着军装制服的青年,满脸疑惑,“呃……你们是谁?”
一个月后……
“姨太太,这管家也太过分了,即便是你之前犯了错,但佛爷不是没说什么吗,他区区一个下人凭什么克扣咱们的月例!”
丫鬟新月脸色难看,细数着手里的几块大洋,想到接下来这一个月的生活,一张还算是娇俏的小脸皱的像个包子。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发现,自己也是下人。”背对着丫鬟的女子身形窈窕,披散而下的青丝没有烫成时下流行的卷发,给人一种随性慵懒之感。
“那怎么能一样!”新月愤愤不平的来到的女子身边,见她手里拿着钢笔在纸上画画,一副没当回事儿的样子,顿时气得心肝疼。
“姨太太,你前段时间是将脑袋撞坏了么,管家这个月只给了咱们五块大洋,吃了个屁呀!”新月着急到口无遮拦,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
“奴婢不管,奴婢要去找佛爷,怎么着姨太太也伺候了佛爷不少日子,一夜夫妻百夜恩,奴婢不信佛爷就这么不管你。”
新月刚到门口,就听见自家主子那波澜不惊的嗓音幽幽飘来,“新月,你当佛爷是个蠢货不知道么,管家之所以这般肆意妄为,其中指不定就有这佛爷的手笔,算了吧。”
新月脸色骤变,想到这一点她有些忐忑的回头看着主子,这段时间后宅有些流言,之前她不曾在意,如今却不得不在意了。
钢笔插回墨水盒里,女子拿着一张纸到新月面前,“新月,你看看,这个像不像你。”
看着自家主子这般平静的模样,原本心火燎原的新月,诡异的淡定下来。
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姨太太顶着。
跃然纸上的是一个有着圆圆包子脸的小姑娘,眉头紧皱,小嘴紧抿,一副“宝宝好气哦”的模样。
新月不依不饶,嘟着嘴巴撒娇,“姨太太画错了,新月没有这么胖,你看我的脸,哪有这么肥。”
“你不懂,这叫Q版,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听见这话,新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在这个众美云集的将军府,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