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看了眼楚晏钰,施然重新躺下,而后她被某人第三次摇醒,气的不打一处来,话还未出口,就被堵住双唇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的空气炙热的要将人化了,楚晏钰闭着眼睛,兀自消化着这汹涌的冲动,他喘着气,舔舐着指尖。
他身下的施然,在他眼里无所隐藏,可怜极了,发汗湿黏在她的脸上,肩缩成一团,两条腿耷拉在他的臂弯里,微微颤抖着……
施然懵了,酱酿来的猝不及防,但她确定以及肯定,佛爷……不举!
都这样了,不脱掉开干,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其他的?
次日醒来,她还是之前那个施然,楚晏钰瞥了眼懒洋洋的她,昨晚决堤的情绪就好像是一次爆发。
早膳过后,楚晏钰告诉施然这段时间他不在将军府,让她一个人小心些,若是出了事情,打这个电话联系他,给她撑腰。
施然接过纸条收好,虽然她并不觉得会出事儿。
离开的时间是在第二天,今天一早出去后,楚晏钰没再回来,去做这段时间不在的安排。
午膳后不久,张管家带着工人过来,给她房间里装了一个座机,施然莫名有种:丈夫出门在外担心娇妻偷人,特地安装座机随时查岗的既视感。
电话装好,电话线牵好已经是晚上,张管家前脚刚离开,后脚全海经就过来,还带了一样东西。
那是个巴掌大的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摇了摇,哐哐作响。
全海经把佛爷交代的话,传达给施然,“七太太,佛爷今日离开前让属下告诉你,这锦城有他给你撑腰,要是谁让你不舒服,你就让他们全家不舒服。”
她嘴角抽了抽,这种“这个鱼塘被你承包了”的既视感肿么辣么强,难道有钱还有权的人,就是这么任性不解释?
“哦,好好好。”施然连说三个好,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了。
全海经还要去追已经离开的楚晏钰,话带到后,看了眼她身边站着的新月,“七太太,属下想要与新月说两句话。”
哦,原来这小子还有个目的。
施然秒懂,拿起盒子转身回屋,把院子留给两个人。
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个泥人,长得有点像自己画过的Q版的佛爷。
这好端端的,给自己这么一个泥人干啥,难不成这个并不是泥人,而是糖人,可以吃的那种?
左右端详,施然打算尝一尝,她一口咬下,正好新月进来。
“七太太,你吃泥人干什么?”
还真是泥人!幸好没一口咬下去。
吐出嘴里的脑袋,施然赶紧将其复原,至于上面的牙印……,弄不掉就算了。
新月之前站得远没注意,现下仔细一看,这不是姨太太画的什么Q……佛爷,她心有戚戚,眼神惶恐,“七太太,你怎么将佛爷的脑袋给咬下来了?”
“这是个意外,我当它是糖人,可以吃的那种。”施然将泥人放回盒子里,这东西还是不要摆出来了。
眼看着楚晏钰已经离开快一周,施然觉得自己日子似乎回到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闲来无事就拉着新月一起琢磨吃的,琢磨些好玩的。
只是待在院子里过于无聊,又没有什么其他玩的,施然有些奄奄儿的躺在椅子上。
“七太太,要不新月给你准备一些笔墨,你画画吧。”新月建议道。
施然挑眉,“画什么?”
“唔……随便画画,到时候新月拿到报社去刊登,七太太还能存点私房钱。”
嗯!这注意不错,存点钱留着傍身,日后要是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这个可以有。”
见施然提起精神,新月心里也高兴,赶紧去拿纸笔。
碰的一声巨响,两扇门飞开撞在墙上,来人是一个穿着贵气,打扮精致,烫着时下流行卷发穿着小洋装的女子,不同于四太太贵妇人一样的打扮,带着一丝少女的韵味。
“有事么?”施然抬眸看了眼,这个人好像是六太太吴萱雪,之前去海棠舞厅,新月在车子里面跟她说过。
六太太吴萱雪人如其名,一个清冷自傲的女子,家世是所有姨太太中顶好的,高级中学毕业,还考上了大学,奈何一见佛爷误终身。
在将军府,她甚少与其他姨太太来往,不善于交际是托词,看不起才是真的。
吴萱雪气势汹汹,却仍保持着淑女该有的风度,她来到施然跟前,居高临下,“施然,你我之间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何要让佛爷拆了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