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备受佛爷楚晏钰宠爱的七太太,施然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锦城里关于她的传言又有多少。
毕竟这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货,便是有新月时常从外面听来消息告诉她,姑娘也只当自己在听别人的八卦,没有一丁点的代入感。
直到此时此刻,瞧见那些围观群众们,施然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小火。
这个时代的汽车玻璃不隔音,只要声音大点,就能清楚听见道路两边的人群议论。
现在,他们在猜测车里的人是谁。
不过,车窗虽然不是单向玻璃,但它里面有一道帘子,能够屏蔽外界的窥探视线。
此行路途遥远,学习怎么用木仓的时候,她给张管家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等到启程准备离开时,原有的后座拆了,换上了比较小的那种床垫,而她舒舒服服的蜷缩在里面,身上还盖着个毯子。
张管家O口O:……这波操作,可以满分。
新月看了眼左手边上的司机,好在将军府里当兵的不全是男人,不然七太太这般姿态要是被男人看去,新月觉得自己跟七太太都要药丸。
“那个……你好,请问我们此行要走多久?”
新月问的礼貌,其实在这之前她也有点看人说话,只是在施然身边呆的久了,耳濡目染,又被施然刻意引导,心里便觉得:七太太都没那么嚣张,自己怎么能够比七太太嚣张。
“后天晚上应该就能到。”
“这么远?”施然震惊了,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开车都要两天半时间,难不成是从上海到新疆这样的距离,横跨整个华国?
她捏着窗帘掀开一角,看了眼车队的行驶速度与道路,终于明白为什么要两天半时间。
首先,道路崎岖。这个时代可不像她那个时代,有快捷不绕路的高速,还能开车飙到120以上。
其次,就这车子的性能。施然叹口气,毕竟在这个时代,也不能指望车子跑多快。
“佛爷也是这么过去的?”施然随口问了句。
“七太太,佛爷是坐火车过去的。”
施然:……
为什么我不是坐火车,为什么我要坐汽车,火车多舒服还有床可以躺,哪像现在的自己要蜷缩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
施然缩在毯子里,我想要静静!
“坐火车需要七天时间,佛爷他应该想要早点见到七太太。”女子见施然状态不对,特意宽慰她。
不!他只是想要快点磋磨我,以泄心头之火,谁让我今天早上嘴贱加手贱。
施然躺了,人生啊,就这样吧,没准等她到的时候,楚晏钰已经气过头了呢,虽然……这个可能性有点低。
显然,这么想的不仅仅是施然,还有新月这个逐渐被自家主子同化的丫鬟。
小姑娘脸色煞白,佛爷这么着急要七太太过去,估摸着是因为今早的事儿。
新月嘴唇一抿,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扒着座椅望后边,发现七太太已经是副得道升天的风轻云淡样儿。
“七太太,我们可怎么办呀~”
施然瞥了眼新月,嗓音空灵仿若天外来音,“既来之,则安之,人生啊,就要轰轰烈烈点。”
新月抹了抹眼角,“万一把自己轰没了呢?”
“……”施然收回眼神,“安详”闭上眼睛,“没了就算了。”
负责开车的女司机虎躯一震,数次忍不住从后视镜看这主仆二人,到底是什么给了她们错觉,以为此行是要去赴死?
本以为此行要经历很多磨难,遭遇佛爷仇家截杀,几次绝境逢生等,没想到一路顺风,平安抵达。
施然腿软,手软,浑身发软的站在作战指挥中心门口,视线掠过那些进进出出,身穿军装各自忙碌的将领与士兵,最后落在看似一本正经,却暗搓搓打新月注意的全海经身上。
全副官接过新月手里的箱子,与施然问好,“七太太,这段时间不见,可还好?”
施然奄哒哒的靠着同样奄哒哒的新月,主仆二人如出一撤,像极了患难姐妹。
“一切都好,唯有一点,为什么不是坐火车过来?”
新月边上连连点头,初开始还不觉得,过去几个小时后,才发现越坐越累,要是不眯着眼睛睡一会儿,怕是要吐。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模样看着尤为可爱,全海经看了好几眼,才回施然的问题,“因为佛爷思念七太太。”
施然:……我信你个邪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