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因羞的垂下脸,连眼皮都开始泛红。
他深呼气,扭着腰又带着羞向姜欢走过来。
姜欢有些想笑,但是又不怎么敢。
“阿成,你还看什么杂志啊?”他一只脚竖在凳子上,随意的撩了撩自己并不存在的头发。“那些杂志……那里有我好看?”
谢因的腿还往她腿上面乱靠,眼睛全是引人沉醉的欲意。
“你干嘛啊?”
她挑了挑眉,拉过了他的手。
谢因眼神迷人,“我想……”
他低下头,用唇对着她的脸蹭了蹭。
故意的,柔软的嘴去靠她的敏.感的后颈,姜欢心里叫了声,顿时感觉自己身.下水漫金山。
她面上不显,一脸不耐烦的推开:“别说了,你今天挣了多少钱?”
“你就问我挣了多少钱吗?”谢因小心翼翼地问,努力对她笑着。
姜欢没有表情的看着他:“要不然呢?”
谢因对着她笑,嘴越咧越大,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在整件空屋子里只能听见凄凉的笑声,像是一个人死前最后的哀嚎,姜欢的表情越来越冷。
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是一种压垮骆驼最后一丝稻草前的宁静,像是命运滑像终点的无可奈何……一种压抑到了极致的静止的恐怖,也是恐怖电影引起观众尖叫前的安静。
“我知道你不爱我了。”他说话的很轻。
姜欢把背靠到椅子上,毫不在乎的翘着腿:“所以呢?”
谢因忽然冲过来,他一下子就用力的捏住了姜欢的手,姜欢心里一紧,两条腿不受控制的蹬起来,可抬起来是被桌子腿蹭了一下脚。
“你放开我!唔……”姜欢竭尽全力地喊。
他话也没说,只是用了只手捂住她的唇。
谢因没有说话,他露着一双黝黑清冷的眼睛,姜欢睁大眼,看着他离自己越靠越近,几乎能够看见他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也许其他想和心仪人亲密接触的女人会很开心。
可姜欢很清醒。
“走开!”姜欢花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她头发散出来了一半,黑长直的秀发有些乱糟糟的披在身后。
姜欢深吸了口气:“你个疯子!”
谢因带着笑意,十分绅士地向她鞠了一躬:“恭喜您,已经看完我的表演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揭面具的人,偶然见到了男人面具下的冰山一角。
姜欢劫后重生般的捂住胸口。
“我有男朋友了……”她喘着气,“你演的好恐怖,吓死我了。”
如果让他亲上她,她就前功尽弃了。
谢因嘴角含笑,“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啊。”
他跨过凳子,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一张俊脸坐在白炽灯下,印的人心里发毛。
姜欢定了定神:“谢、谢谢你抽空指导我,我还要和我男朋友打电话呢,再、再见。”
“再见。”谢因从座位上起来,“要我送你出去吗?”
“不用了。”姜欢拿起衣服,逃也似的走出门。
外面很冷,她套上大衣后仍然残留着刚刚吹进来得冷风,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一道目光正灼灼的看着自己。
姜欢心里像是一滩水,快被烧灼,担忧自己被热情溶解。
今天的拍摄任务很松,只有傍晚有两场。
因为谢因个人的小强迫,一个剧组都很松懈,不到拍摄时间,大部分人都是在外面浪。
姜欢已经啃完了一本投资金融书,虽然看的脑子很昏昏涨涨。
【nature(谢因):去沪市外边逛逛吗?】
【猫耳妹妹:去哪里?】
【nature(谢因):随意,陪我逛一下吗?】
不能随意的答,姜欢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要是直接说是心思昭然而出,说不是,又达不到目的。
她斟酌了半分钟:【猫耳妹妹:好啊,陪大导演去逛逛。】
姜欢给自己上了个简妆,穿着鞋去准备出去,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谁啊?”她对着门那边说。
姜欢随手抄起一本砖头似的书,蹑手蹑脚地往猫眼看去,她微笑的打开门:“大导演,你怎么这么早啊。”
谢因难得穿的一身正式,看起来是不一样的帅气。
“不早了,”谢因往手表处扫了一眼,“已经差不多了快中午了,我们可以刚好吃个午餐。”
他看向姜欢,言真意切地问道:“哦,顺便一问,你喜欢看电影吗?”
“都、都行。”姜欢磕磕绊绊地说。
果真是来吃饭的。
他选了个西餐厅,也是姜欢上辈子与朋友来吃过的。
人均,是姜欢叔叔到木厂干一年的工资。
泡妞,首选吃法餐。
一能显示自己的品味财力法语能力,二是对于家境相对一般的女孩子,几乎上手会很快,没有几个女孩子能抵挡住男生边说爱你,边直白的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