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伟拍完后续去了趟厕所,终于和他们一众人去包厢吃饭。
他坐在座位上,看见包厢里全都小心翼翼的宽慰着,在中间坐着眼圈泛红的女人。
“其实姐姐和你说,不要再渣男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结婚前发现是一件好事情……”女主持人轻声的安慰她。
姜欢露出个虚弱的笑容:“谢谢。”
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眼周围也像是盖了层腮红的粉,整个人显得弱不禁风。
女主持人转过头,眼角写显出几分同情。
陈嘉伟犹豫地看着她:“欢欢,刚刚和你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毕竟他觉得像姜欢这种单纯可爱的小女人,不是出于自身原因去征服谢因这种暴躁艺术男,简直不要太简单。
可他忘了姜欢很爱她男朋友。
而且结合谢因以前的表现……确实就是个舔狗啊。
姜欢说着泪又要掉下来:“没事。”
坐他旁边的谢因递了张纸给她,姜欢摇了摇头,起身抬腿走了出去。
李姿姿悄悄拉住谢因的袖子:“你别去了,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
反正她看到这女的就烦,恨不得她在外面哭死。
谢因想了一会,闷声又坐回来。
姜欢捂着脸蹑手蹑脚的出去,等了一会儿,才把手放掉。
毕竟在未来名导面前演戏,她有点怕拆穿。
虽然她不慌。
她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准备去厕所再不一次妆。
“……我们的产业是将来的新兴产业,如果而且有预测能给拨款,我们将攻占市场的百分之二十,并有可能上市。”洗水池前的男人边洗着手,边随口背着什么。
姜欢定睛一看:“梁学长?”
男人转身,他穿着件西装,特意还打扮了一番。
本来算是相貌平平,收拾后也算是外表不凡。
“学妹?”他迟疑地开口,“你眼睛怎么这样了?是不是被打了?”
她眼睛周围还残留着腮红,眸色楚楚动人。
姜欢下意识挤出些许泪,带着哭腔:“没事……就是和男朋友分手了,有点难过……”
梁临漳随意的摸了摸身上,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帮她擦脸。
他动作不轻不重,倒是给了姜欢几分为数不多的安全感。
她唾弃自己,怕不是真的得了皮肤饥渴症。
“没关系的,”他手足无措地哄她,“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吃一亏长一智。”
姜欢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厉害了,手勾在他的后背钻进他怀里。
“学妹?”他慌张的想要推开她,“你、你干什么?”
她抱得更紧:“对不起,你让我抱抱吧,我有皮肤饥渴症……”
梁临漳确实没什么稀奇的,但一个未来科技公司老总的名字,足以让她疯掉。要是能在他心里刻上她的名字,这可就太棒了。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把手环过她的纤腰。
梁临漳迟疑地问她:“你想要我亲你吗?”
他的手摸过她的背,慢慢的往下滑,脖颈贴近她的锁骨,唇一点一点的找着位子。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呼吸间能闻到彼此的味道,姜欢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小兄弟。
他的嘴唇就要靠近她。
他动作很自然,可又感到有些生疏,本来姜欢以为他是没什么恋爱经验的理工男。
她不会给尝过荤的投怀送抱,哪怕疑似。
姜欢慌乱地躲开,“梁学长,我只是想抱抱你。”
看来要请个私家侦探,调查一下他的前任了。
她避开男人的怀抱,皱着眉,脸上带这些对他的恶心的忍受。
梁临漳很慌张:“对不起,我看过很多学术论文,皮肤饥渴症很需要亲吻和做、爱,我以为你需要这种药。”
姜欢觉得可能自己真的得了病。
“那谢谢你。”她融化了些冰冷。
“你这种病,是根源于幼儿时期母爱的缺失,造成你非常想和别人发生亲密关系的原因,”他分析,“简单说,你就是缺爱。你也不一定是很喜欢你那个男朋友,说不定只是想获得被爱感。”
姜欢感受到了知识的力量。
梁临漳说的很认真:“刚好,我的爱很多,我不介意多分你一点。”
他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自信,埋藏在骨子里。
姜欢居然有些羡慕。
“梁学长不要会包厢去吗?”她略微有些不自然,“我要回去了,你还要和那些叔叔们吃饭吧。”
他嗯了声:“在和他们谈合资的事情,我在包厢402,谈完了就来找你。”
姜欢低下头,脸上红了一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钻进了洗手间里。
顺便找了合作挺久的私家侦探,为她张开调查。
她躲进厕所里,拿着镜子补了个腮红。
酝酿好情绪才回了包间。
“你回来了?”谢因情绪不宁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陈嘉伟笑的很暧/昧:“姜欢,你不知道刚刚谢导有多想你,他说想出去都说了好几十遍了。”
“我是节目上说得不够清楚吗?”她说话很冷漠,“请你别在开我和谢导演的玩笑了。”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凝起来。
陈嘉伟顿时闭了嘴。
谢因笑了笑:“没关系的,本来我和欢欢就没什么。”
可他上唇下颚一动,说的却像是两人的关系牵扯不清似的。
姜欢也无话好说,坐到位置上翻开手机。
【海阔天空:那我谈完请你看科幻电影吧。[微笑]】
【海阔天空:看爱情片免得你犯病。】
【猫耳妹妹:你可真幽默。】
她用勺子舀了点汤喝,接着就拎包:“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就不陪你们去酒局了,祝你们玩的开心。”
他们都也很谅解她这种情况,到也没为难她。
姜欢拎包走出包厢,就看见谢因靠在墙壁上吸烟。
她觉得可笑:“你又干什么?”
“我只是有点想不通,”他缓缓开口,“我觉得我不差啊,我也没觉得他好到哪里去。”
“人与人是讲缘分的。”姜欢淡淡的说。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谢因摸着下巴笑了笑,再向前走几步,她的脸已经完全见不到光。
姜欢顿时有些恐慌:“你要干什么?”
他没说话,但高大的身体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行动。
“姜欢,”他眼神迷恋的摸着她的每一寸皮肤,“我只是想你了,我想到你那天在包厢里,你的每个地方都属于我,现在江飞才远离了你的生命,你就不能像对待他一样对待我吗?”
姜欢嗤笑:“你和江飞才能一样吗?”
这句话仿佛激怒了他,他神情顿时暴怒起来,手上的力气重了一倍。
她还是瞪着眼,谢因又喘着粗气努力收回脾气:“姜欢,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
“为什么不喜欢你?”姜欢眼线长的勾人,“你是不是很奇怪?你的家世、相貌、性格都不输他,你也表白了,可是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你比江飞才差?”
她红唇讥讽:“因为你心理太弱了,我料想,令堂也是苦苦哀求一个男人回头看她吧?”
谢因眼睛都红了,想说话却蹦不出一个字。
“或许是打长途电话骚扰、或许是拍他在床/上的照片、想办法死命粘着他,你有学有样,但有女人会喜欢一个像个粘人精的男人吗?”她说的越来越讽刺,“我倒是明白为什么你在美国没有固定女友了,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姜欢看着他,觉得莫名像徐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