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小心翼翼冒了个头:【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我还能走。”
“我发烧的次数多了去了。”
说完念竹烟一顿:“?”她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什么时候发烧多了去了,她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大小姐的记忆和她本人慢慢重合了?
念竹烟一路像在空中飘着似的回到寝室。
今天她课少,江岑远还没回来。
她拉开装着念玟玉和念奶奶特地为她准备的,足足装了一行李箱的药的柜子,熟门熟路找到退烧药。
管家在一旁端上温度刚好的水,念竹烟喝完药,瘫在床上,连手机都不想玩,枕着枕头沉沉睡去。
睡之前她不忘告诉管家,让它三个小时后叫醒自己。
三个小时后,念竹烟睡得天昏地暗,任由管家怎么叫,依然一动不动。
莫得感情的管家:“……”
愿愿看着这一切幸灾乐祸:【没有广播操怎么可能叫得醒猪猪,太天真了。】
念竹烟房间里闹出的动静,连大厅都听得见。
江岑远站在半掩着的门外:“……”
没有命令,就不会停下来的管家还在尽职尽责自己的工作。
江岑远叹了口气,推开门,解除命令,看念竹烟睡得极不安稳,似乎很难受,头发汗湿成一缕一缕贴在脸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很烫。
“发烧了?”
江岑远拿了毛巾,吸足热水,一点一点温柔擦拭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等把黏在脸颊上的头发都捋开,江岑远看见她耳侧长出的小小一块蓝色鳞片,一怔。
说是蓝色,其实蓝色不能完全概括它的颜色,鳞片在灯光下仿佛流光闪烁,江岑远连呼吸都快停滞。
又是……让她陌生又汹涌的奇怪熟悉感涌来。
有什么画面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江岑远下意识去找,雷电在身上炸开的痛感让她忍得唇泛着血色。
等疼痛过去,她替念竹烟掖好被子,确定空调温度不过于低,这才起身离开。
如果不是她经常锻炼,身体素质还过得去,估计就晕倒在这里了。
念竹烟第二天醒来,烧已经退了。
江岑远抿了一口牛奶,复杂地看向她耳侧。
虽然只一眼她就撇开视线,念竹烟还是注意到了,她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耳朵。
她耳朵没有什么东西啊?
“女神下嘴唇怎么肿得……像被人咬过?”
念竹烟偷偷在内心和愿愿搭话。
“这样也好好看……”
愿愿:【我不知道,不过女神昨天来过你房间。】
念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