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刀刃上,一抹血色异常刺眼,血顺着刀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江岑远面无表情看着对面拿着匕首,容貌渐渐发生变化的女人:“你果然不是她。”
“我当然不是,你自己不早也猜出来了么。”女人冷笑一声,看了眼她胸口被血液不断浸湿的伤口,转身离去。
女人武力值比她高了很多,就算她早就心存防备,也仍然没打过她。
……
睡梦中的江岑远突然被一股大力拉进了浴缸里。
江岑远瞬间被呛醒,刚一睁眼,发现自己被念竹烟紧紧抱在了怀里。
江岑远:“?”
“……好吃……舒芙蕾……呜呜呜……”
估计是烧退得差不多了,开始做梦了。
全身都湿透的江岑远面无表情想挣脱开她的怀抱,一用力,发现……动弹不得。
江岑远:“……”
念竹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哭着哭着把自己哭醒了。
她,现在,抱着江岑远???
还是在浴缸里……
她是还在梦里吗?
不对……刚刚她做的梦明明是噩梦……
愿愿:【你现在梦个头头。】
念竹烟和江岑远目光对视三秒,回过神的念竹烟赶紧松开手:“对对对对对不起!”
江岑远从浴缸里爬起来,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发梢也滴着水。
“衣服我放在那里了,你自己换上吧。”
念竹烟乖乖应了声好,这就准备从浴缸里出来,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已经没有双腿。
“哗啦!”
念竹烟再次摔回了浴缸里,被她鱼尾甩到的浴缸隐隐有一丝裂痕。
念竹烟:“……”丢死人了。
已经快走到门边的江岑远叹了口气。
“扶着我的手,再试着起来一次。”想到她刚才的力气,江岑远补充一句,“卸掉一半的力气。”
念竹烟依她所言,慢慢从浴缸站起来。
看着浴缸的高度,念竹烟犯了愁。
……所以她要怎么出去?
江岑远一手绕过她肩膀,另一只手托起她的鱼尾,轻轻松松抱起她。
“谢谢。”念竹烟垂下眼,小声又飞快地说了一句。
江岑远像以前一样揉揉她的头发,带上了浴室的门。
因为变成鱼尾的缘故,裤子已经变成了碎布,彻底废掉了。
念竹烟飞快换下湿透的衣服,试着用鱼尾走路。
“……太麻烦了呜呜呜。”念竹烟好不容易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怀疑人生。
“我从未如此怀念过我的腿,它还会回来吗?”
愿愿:【会。】
江岑远把头发吹干之后下楼,发现念竹烟仅仅用干毛巾裹住头发,坐在沙发上。
“我会走路啦!”念竹烟一看见她过来就想邀功,结果太激动,没站稳,直直扑进她怀里。
念竹烟:“……”
愿愿笑了一声:【投怀送抱这一套玩得倒是挺溜嘛。】
念竹烟:“我不是,我没有。”
江岑远面色未变:“怎么没吹头发?”
愿愿出来打岔:【江岑远耳朵好红,你看。】
“……这样干得也很快的。”念竹烟说着扯下毛巾,“你看。”
“会生病。”
“那……”
“我给你吹。”
江岑远说着便去楼上拿了吹风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