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小姐,你和Reborn先生认识?”
“不算吧,虽然他救了我两次……”我摸着下巴思索着,喃喃自语,“总觉得如果有个第三次我就得以身相许了……”
“噗——”艾瑞克将口中的水再度全喷了出来。
我瞥了他一眼:“冷静点少年。”
“咳咳咳……”艾瑞克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拍着胸口跟我说,“语小姐你放心,经过这一次那女人一定不会再针对你了。”
“为什么?”我颇感兴趣,“就因为今天是那位先生救了我?”
“这是一部分原因。”艾瑞克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转身去后面的柜子中拿了瓶红酒和杯子,“要来点红酒压压惊么?”
“多谢。”我接过酒杯小口抿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艾瑞克顿了顿,先是皱眉随即眉头一松,“她的父亲会管住她的,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唔……让我猜猜看。”我将酒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兴致勃勃地推测,“她应该是个黑手党家族的大小姐……你对她也有感情,但是她的脾气不好,甚至觉得你有今天都是她的功劳,一开始你还想着维持这段关系,渐渐地你也累了,所以之前是处于想分也分不了的境地?”
艾瑞克诧异地盯着我,讷讷道:“大师,这个也算得出来?”
因为对方那一句“大师”,我真不好意思说刚刚那段是我看小说和偶像剧所得出的结论,只得故作高深地一点头:“如何?”
“完全说中了。”艾瑞克苦笑,“她一直觉得我是她的附属品,即使我再怎么喜欢她感情也早被磨光了……他的父亲倒算是好人,一直提拔我。也因为这份恩情我一再忍让,可是没想到她会那么过分地来暗杀你。”
所以我这是无妄之灾啊……我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接受了别人的帮助自然也牵扯上了一份因果,这算是偿还吧。
“那个……大师,你会算命吧?”对方突然双眼发亮看向我。
“呃,是的……”我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看周围,“帮我弄套笔墨纸砚来,我就答应帮你算。”
对方立马跑到自己房间然后捧着套笔墨纸砚出来了……我默默地接过。看来这孩子还是有着良好习性没忘了祖国的,给他点个赞。
我将墨磨好,铺开纸,将笔给他:“随便写个字。”
对方一愣,偷偷瞄了我一眼,提笔迟疑了好久,最终落下一个“七”字。
我看着那秀气的字体,暗自点了点头,拿起那张纸:“七,谐音弃,你是对那些抛弃你的人感到失望和不满么?还是因为多次被抛弃所以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就是个被抛弃的命?亦或是……两者皆有之?”
艾瑞克瞥了我一眼,转身待到了柜台角落里坐下,背对着我。
“……”这是在卖萌么?我黑线,重新看向那幅字,“七,阳之正也。从一,微阴从中衺出也。凡七之属皆从七……还是挺有抱负的么,少年。看来不需要我费唇舌来安慰你了。”
艾瑞克站了起来,把我手中的宣纸夺过,一脸激动:“语大师!你帮我算算姻缘吧!”
我因为对方那熟悉的称呼愣神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笑眯眯的:“这可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哦。”
艾瑞克仍不死心:“那大师你给我点建议呗?”
“……”总觉得对方叫大师叫上瘾了,不过接下来难道是要我开展心灵鸡汤辅导?
我四下看看,坐到客座上,拍拍桌子,示意对方在我对面坐下。
“首先,你觉得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我微笑着,“有人说,世界上最困难的事,莫过于强迫自己停止去爱那个已经不爱你的人,你觉得呢?”
“哎?大、大概是吧……”
“不,你错了。”我保持微笑不变,“明明是把挤出来的牙膏塞回管里更难。”
“……”
“接下来我问的问题,要好好思考哦。”我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些,“如果凡事都是有可能的,那有没有可能有些事是不可能的?”
“……这……”
“同义词,它到底有没有同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