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克制的细微颤抖和跌宕起伏的心情让人手脚发软。
以至于对方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江流都毫无办法的只能受着。
深更半夜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可被对方在停车场里一个大直球打得神魂颠倒的男人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眠。
江流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
所以曾经的许多时候他都是被用过即抛的状态,直到今年,才渐渐能够进得房间,上得这张床。
可能够陪在对方身边,躺在同一床被子里,也是最近的事情了。
他小心翼翼一点一滴的融入对方的生活,缓缓的积攒着所有的一切。
甚至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对方做净所有不需要她伸手和动脑的事项,就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万一那丁点儿的喜欢被生活磨灭的时候,对方会因为习惯而留下。
可她说,
黑夜里摸索着在坐起身,将自己蜷缩成团的男人紧紧的拥抱着自己。
她说,
她说他才是,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那个人!
是他,不是那个什么姓唐的男人!
没想要哭,也不是什么悲伤得需要眼泪的事情,这种,这种——
反复在自己面孔上揉搓了下的男人努力平复着情绪,却怎么样也平复不下来。
其实,
将双手紧握成拳,
两人这么些年来断断续续的来往,大学里当了不名誉的第三者,之后对方也并没有名正言顺的和自己交往,偶尔长时间的不曾来电表示的是什么他其实很清楚,可没说明白,他就当做了不知道一样。
他对于对方的作用,惯是无人寂寞时的慰藉模样。
清楚,又明白。
所以其实对方结婚了,有个丈夫却还和自己纠缠不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只要——
自己装作不知道就好。
可那个男人不一样。
唐,齐歌。
对于自己来说梦魇一样的名字。
那段时间里对方的异样和诅咒一样陷在了他的骨子里,嫉妒和疯狂还有绝望的情绪让哪怕是一直拒绝去想对方任何事情的男人都受不了的试图逃亡。
所以他接受了一些或明里或暗里的相亲,陷入毫无意义的饭局,煎熬又彷徨。
他其实,想过的。
如果一定要和人分享才能偷得和她的相处,自己是不是耐得住。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哪怕是不名誉的身份也,没关系。
可那个男人不一样。
他怕他怕得要死!
虽然其实对方和她几乎没有多少交集,心思也并不在她那里。
可感情有多少,对对方的了解就有多少。
那个男人不是自己,如果她一旦开始追求对方,并成功和那人在一起的话——
第三者也做不了的。
所以在江流带他去看那位老夫人,意外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才会浑身警惕的陷入某种情绪里,在她介绍的时候放松警惕,不过是因为对方看向自己妻子时,和自己一样的眼睛。
可那个男人,还是不一样。
他拥有将这个女人吸引走的力量——
他一直这样以为着。
直到今天。
这见鬼的,该死的,要命的女人告诉他——
他,石岸,其实才是那个最初让她,怦然心动的对象!
是他!
不是那上面见鬼的姓唐的男人!
石岸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睡在自己旁边一无所觉的女人,有股想要把人拖出来打一顿的欲望!
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