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玉和喻禾单独一个房间,俩大姐大,各睡各的。虽然喻禾诚邀柯璨和刘明月成为她的室友,但前者因为本能地抵触喻禾这类女人,感到危险而拒绝,后者则因为不敢和偶像过于亲近害怕自己半夜睡姿不雅或磨牙导致偶像讨厌自己而拒绝。喻禾,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房间。
柯璨和刘明月理所当然地住在一起,两个人关系最好,很熟络,不管是不是双人床,似乎都没什么问题。
许意和沈清的房间在别墅二楼右侧拐角,最偏,但是房间内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阳光很好。
许意没来的时候,是沈清挑的这个房间。
提行李上楼是一件困难事,珞玉毫不客气地找导演组要苦工,就算导演组千说万说表示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手帮忙,珞玉也不当回事,皇太后般扫了一眼一群扛机器的人,找了个无所事事的摄影助理,叫他帮忙。
珞玉的行李有人帮忙了,喻禾那能不跟着顺着杆子往上爬吗?她笑容盈盈,话里话外却大有如果不帮她搬一下,那是她喻禾不够红还是资历不够深?
导演组没法,又折掉一个助理。
柯璨和刘明月不好意思找导演组,自己呼哧呼哧班了上去,好在行李不如珞玉和喻禾的多。
许意还在整理自己的行李箱,沈清从楼上下来。
见到她,导演组直接堆出一张苦瓜脸。
“沈小姐,我们这摄制组的助理如果再跑一个,真就不好拍了。”
导演组的意思是,沈小姐,求求你,放过我们,别让我们找人来帮你们搬行李。导演组心中本来就想要抓到高贵女明星做苦力活的样子,现在失算了,也只能祈祷不要折了夫人又赔兵,让节目拍不下去,或者拍出来的效果不好。
因为搞综艺,其实素材很重要。
有的时候一些劲爆的综艺点都是靠剪辑来完成的。
如果素材不够,那么制造这种爆点的可能性就会相应减少。
导演组泪眼汪汪,沈清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说话的人。
“你们助理跑了关我什么事?工资开少了?”沈清说完这话,转身直接单手拎着行李箱就轻轻松松地往楼上去了。
已接连跑了两三趟,做行李搬运工的助理气喘吁吁,一脸羡慕。
沈清好像对搬东西这件事很在行,没两下就轻轻松松地把自己两个行李箱搞了上去。她两手空空下来,做好了英雄救美的准备,打算帮许意,没想到许意也两手拎着箱子,直接上了楼。
把行李箱推进房间里,许意甩了甩手腕,沈清如背后幽灵一般出现在她的身后,幽幽地说,“力气变大了啊。”
以前读书的时候,许意当真是扭个矿泉水瓶子都能红了手的家伙。她的手很嫩,稍微一碰就会出印子。跟沈清在一起后,许意再也没自己拧过瓶盖。
有次沈清还说她,“你自己不拧,哪天我不在,你打算渴死?”
许意笑得像只小狐狸,自信满满地说,“沈清,你不舍得让我渴死。”
沈清的确不舍得。
于是有次沈清外出参加化学竞赛,走之前,一个人坐在家里把一箱水的盖子都默默拧松了又合上。
她怕她不会拧。
结果呢?
当年那个一碰瓶盖就跟碰了毒药似的娇娇公主,犹如麒麟臂附体,直接拎着箱子上来了。这如何让沈清不惊讶?
许意蹲下身,拉开箱子,头也没抬,说,“如果你一个人照顾小孩长大,你也可以。”
沈清眼睛一亮,抓住了关键词。
“一个人?”沈清敏锐极了,问许意,“你不是结婚了?老公又死了?”
许意有的时候真的想把沈清的嘴堵上,别人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是一张仙女嘴里只会吐狗牙。
不过在这一点上,许意实在是误会沈清了。
她对于许意老公这四个字,以及拥有着这四个字身份的人,都实在是没有什么先天性的好感,反而还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对抗感和敌意。要她好好说话?这事儿不可能。
“丧偶式教育,没听过?”许意反问。
贺添城那个时候忙着谈恋爱,或者说追爱,许意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自己就守着许小桃。等贺添城有的时候闲下来了,许意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把许小桃交给许意照顾了。一个人承担一件事情久了,忽然有人告诉你,我能帮你分担。许意的第一反应不是大松一口气感谢那个人,而是会有些无所适从。
都走到这里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啊。
许意把贺添城帮她收拾的内.衣拿出来,准备洗澡换洗用。
沈清光明正大地看了眼,沉默了会,又忍不住说,“不只力气变大了,别的地方也变大了。”
许意拎着手里C罩杯的内.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脑子也有一点断线,不知道怎么想的,回了一句,“自然发育的。”
奇怪。
真奇怪。
怎么忽然就被前女友调戏了呢?
怎么忽然被前女友调戏以后,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解释,解释她变大的原因,是天然的。不是什么网上盛传的那一套,指法按摩出来的。
沈清也察觉出了这一点,她笑起来,朝着许意靠近,或者说逼近。她的呼吸一下就扑面而来,像三十七度的热风,叫许意焦灼不安。
沈清笑她,这笑里有一种明目张胆地挑逗,和一种志在必得的嚣张。
她说,“我有问你这个吗?你跟我解释。”
沈清拖长尾音,再次对着许意说,“许意,想什么呢你?”
那拖长的尾音是一种拉开战争的宣告。她抓住了许意这瞬间的弱点,她毫不犹豫地进攻了。沈清对外脸冷得没表情,对着许意,变成了没皮没脸。
沈清的手指勾起内.衣的一边肩带,黑色的蕾丝在她的指尖缠绕。
“还是说,你想体验人工的?”
她一眸的冰川早就化为春水,带着泄洪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