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叹追着Rachel,为她拉开车门。
刘Rachel回身冷笑,“为什么跟着我出来,你的女神在院子里。”
金叹对上Rachel狂怒的眼神,忽然懒散的一滑,自己坐进驾驶舱,“Rachel,其实这车不算适合你,加速太快,容易超速,照你的脾气,罚单会像雪花一样飞来。”
“那是我的事!”Rachel甩上车门,咬牙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某位赖皮。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金叹偏了下头。
Rachel伸出手,“我开你的车。”
金叹轻笑,“我没开车,本来就是预备坐你的车,或是赵明秀的。”
Rachel怔了一下,“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来的?怎么又知道我要来。”
“我就是知道。”金叹收起笑容看了她一眼,偏头,“上车吧,有话车上说。”
刘Rachel最终还是上车了,在金叹面前妥协,好像已经成了她改不掉的习惯。
金叹开出一段,停下来准备上高速公路,偏头看了刘Rachel一眼,“我不太明白,你这么生气,是因为刚才那些话,我该单独跟车恩尚说?”
Rachel瞪他,“不是你什么时间什么时机说的问题,而是那番话你该不该说的问题。金叹,我就是不明白,车恩尚都已经明确表示过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放手?”
金叹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有时候我也这么问自己……”看到Rachel将要爆发的眼神,急忙加上解释,“嗯,也许是好胜心,她成了崔英道的女朋友,怎么想都不服气。”
Rachel的神色平静了一些,忽然冷笑了一下,“金叹,其实我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是车恩尚,你不肯承认也是事实,而且你始终不肯明白,我和她努力成为朋友,努力交往是为了什么?”
她扭过头,看见金叹英俊的侧脸,他似乎在专注开车,没有搭腔。
刘Rachel无奈的撑住额头。
这时车开上了高速,金叹一时找不到升起车顶的按键,Rachel靠过去升起顶棚,强劲的风把她的长发吹得乱舞,挡住了金叹的视线。
“小心,看不到了。”
金叹一着急,把Rachel直接按在自己腿上,好能看清前面的路。
风被挡在外面了,可Rachel还没有起来,他碰了她一下,感觉她肩膀一抽一抽的。
叹了口气,一路上,就不再说话了。
先送金叹回家,他下车看见刘Rachel眼睛有点肿。
略带点歉意的心情,扶住车门,“进去待会吗?”
刘Rachel开门,下车,换到驾驶舱那边,可金叹背靠着门,挡着路,她示意他让开。
金叹笑笑,“别闹脾气了,要是每次都这样,都不敢想象将来会和你结婚。”
Rachel眼中射出怒色,“金叹,我们还可以退婚。”
“行了,Rachel,”金叹不以为然的笑笑,“你妈妈都已经嫁给尹室长了,复兴家族的大业就落到你身上了,抓牢我不是你的责任吗?”
他嘲弄的笑着,看刘Rachel泫然欲泣的样子又觉得抱歉,犹豫间被一把推开。
刘Rachel甩上车门,发动,红色保时捷绝尘而去。
金叹在后面摸了摸下巴,挑眉,难道说错了,换了他是刘Rachel,遇见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也会赖着不走的。
金叹懒散的进家门,一面想,不过刘Rachel偶尔也挺帅的倒是。
车恩尚把两件礼服平摊在整理台上,准备装进大纸盒子。
一件是原装改样,纯黑色晚礼服,看得出来从前档次偏高,原本从左胸到左肩有翘起的黑绸支纱,她给去掉了,精心改良成了抹胸型,又用黑色天鹅绒和水钻在胸前攒了一朵大花,正好遮掩改过的痕迹又优美大方。
另一件是订做的,暗灰色哑光色丁侧开叉长款礼服,她推算了一下肤色及数据,还真不是吹的,绝对的性感。
将两件礼物装盒,一面想,确实该买个皮卡之类的小车了,因为礼服送货无法假手快递公司,而且近两年她家礼服生意迅速增长,利润也完胜洗衣店。
还是高中毕业那年,恩尚跟着妈妈学刺绣,发现妈妈做成衣技术不错,应该是帮韩琦爱打理服装练出来的,眼光也很独到,她一面学一面把自己的刺绣作品和礼服样品放到网上售卖,没想到真有需求,后来名声闯出去了,客户源源不断的被介绍来,她们的技术也日臻成熟。
分析了一下,目下真正的有钱人都去正规店买新礼服,但还有那么一拨介于租礼服和买礼服之间,还有的是怕浪费,尤其家道中落的中年妇人,原有的款式老了,但都是挺贵的买来的舍不得丢弃,比如那件纯黑礼服的主人。
于是果断把改制礼服当做主业经营,洗衣店则赁了邻居的房子雇人打理,从最初的资金紧张到利润成倍增长,她渐渐的有钱打理自己的房子,交学费,还攒下了一些,可是妈妈性急,非要分段偿还金会长提供的洗衣店的开业款,她拗不过,只好隔三差五跑去金叹家还钱,当然不能直面金会长,就找金叹妈,可韩琦爱也觉得棘手,这钱要也不是不要也不行,因为车恩尚不走,就丢给儿子处理,于是帝国集团的准会长金叹同学,别有用心的揽下了这桩买卖,也顺势挤进了她的生活。
金叹隔不久来恩尚家一次,频率和她半年一还钱类似,可能还稍微频繁了一点,因为恩尚学校和家两边跑,偶尔有次没见到,他就再来一次。
恩尚揣测金叹这家伙存心看她笑话,那几个钱还不够买他一个车轮子,可人穷志短,拿了人家的尤其手短,每次都会超有耐心的奉上分期还款,希望人家笑纳。
也不是没想过他这么做的理由,揣摩不出就生搬硬套那个三国故事,大概自己很像一根“鸡肋”,无味,但贸然丢掉又可惜,这也许就是金叹同学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