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崕仙尊再三的叮嘱苏子言,让他好好待在琉璃幻境之后,身形一闪就消失了。
苏子言以为师尊一再叮嘱的让他乖乖呆在琉璃幻境,是担心他又乱走。
于是听话地在幻境内呆了一天,第二天闲不住,又怕师尊担心,便准备在青云派内溜达溜达。
出门时,看着光秃秃的琉璃幻境,苏子言想了想,觉得应该给这里添点色彩,毕竟琉璃幻境是宝物,可以随身带走。
等师尊压住妖蛟,完成与青云派老祖的约定后,就可以放心的带着他离开青云派了。
那往后,这琉璃幻境就是他跟师尊流动的家。
苏子言撑着下巴想了想,他记得顾未寒在思过崖那里种活了一大片的金盏铃兰。
那金盏铃兰可好看了,当初他从普陀山下挖过来时,本就是准备移到琉璃幻境来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才被顾未寒种到了思过崖下。
现在顾未寒不在思过崖了,而且也没有几个人会去那赏花,不如……
苏子言眨眨眼,嘿嘿笑了两声,不如就把金盏铃兰全移植种进幻境来。
说干就干,他立马往思过崖方向走,可想到等下又要挖泥巴,会弄得满身满手脏泥,他不想自己动手,于是转身准备去云临峰叫几个小徒孙过来帮忙。
他去往云临峰的路上,还没到峰顶,便见到几个小辈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着,苏子言也没在意,可无意中却听到了小师叔祖的字眼。
苏子言猜测这几个小辈是在讨论他,不由准备听几句,想知道他们说自己什么。
跟祁北修学的小术法,他倒是手到擒来,拿出两颗灵石,随手掐了个隐身灵诀,便悄悄靠近小径旁的几个弟子。
靠得近了,苏子言才发现那几个弟子脸上的神情很埋汰,语气也带着愤恨不甘,这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
“不是我说,小师叔祖真的是一天到晚只会给咱们青云派找麻烦。”
“就是就是,来青云派几年什么贡献也没做,一天到晚往外溜达,想当初天穹派与咱们青云派关系还不错,结果去年,他与离渊真人那事,导致咱派与天穹派闹得水火不融,彻底翻了脸,现在天穹派弟子一见到咱青云派的人就喊打喊杀。”
“这些也就算了,可现在呢!做什么不好,非得与魔族拉扯上关系。”
“对啊,本是多事之秋,唉!每千年的这个时候妖蛟就试图冲破封印而出,听掌门说过,万年一个轮回,今年妖蛟仿佛回光返照般比以往更凶悍,导致师祖掌门大长老乃致元婴其长辈们都要赶往后山竭力而为,全门派中的弟子更是人心惶惶,结果没想到这个时候小师叔祖还惹出了事。”
“为了一把剑,与三十二派的人结了仇,那也算了,你好歹把万钧剑带回青云派,结果呢!竟然把剑送给了魔尊殷无极,导致三十二派与天穹派联手讨伐上门了,现在师祖和掌门大长老二长老他们都在后山压制妖蛟,根本抽不了身,全靠云隐峰和其余几峰的大师兄在外面挡着,唉!真是害人害己……”
“而且,身为小师叔祖,事情也都是他惹出来的,可现下却龟缩在琉璃幻境不出来,他是舒服了,却让大师兄他们几个小辈挺着,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万一三十二派和天穹派真打进来,那青云派就危险了。”
苏子言在不远处听了个大概,但是也捋清楚了关系。
当初在古昆仑围攻他想抢夺万钧剑的那些修士,现在与天穹派联手准备围攻青云派,理由是他与血魔族勾结,天穹派放出话来,现在要么让青云派交出他,要么交出万钧剑。
……
那几个小徒孙还在说,但是语气越来越是难听。
苏子言悄悄转身,他没露面,也不想立威,因为自己确实惹了不少的麻烦,若争起来,下不了台的反而是他。
不过有一点错了,他没有龟缩,他只是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毕竟当初在古昆仑山上夺万钧剑时,他吃了隐气易容丹,脸上还有伪装,旁人根本就认不出是他。
***
唉……
苏子言叹了口气,该他出面的,他又哪里会退避。
不可能真的等三天让师尊出面,现在更不可能让那几个小辈帮他挺着。
别的他不行,直面危险和困境的勇气他还是有的。
苏子言召来白翼鹰直接飞去了青云派的山门前。
山门前果然聚集了穿各色服装的门派弟子,乌压压的一片,比苏子言想像的还要多。
那些修士,看服装,除了当初在古昆仑与他夺剑的三十二派,与青云派对峙的更多的竟然是天穹派的门人。
苏子言伏在鹰身上,低头看着天穹派来的弟子人数和铁青悲愤的脸色有些奇怪。
按道理,天穹派与此次事件没有关系,但想必是因为上次师尊杀了离渊真人,还毁了他们三座峰的事情,于是借着除魔卫道的名声来报仇的。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那天穹派的弟子,一个个表情如同死了爹一样悲愤。
苏子言不清楚他们这是演戏准备借机秋后算帐,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
他还在思考之迹,三十二派的一个元婴期修士,就指着简长州的鼻子恶狠狠道:“交出苏子言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简长州被元婴修士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努力解释道:“我小师叔祖是不是与魔族勾结还有待商榷,不能凭你们一言半句就将这污水泼在他身上。”
“商榷个屁,当初在古昆仑山被他抢走的万钧剑,现在却在血魔族魔尊殷无极的手上,这不叫勾结叫什么?”
那元婴修士气势汹汹道:“当初在昆仑山上活着的七百三十五个修士都可以做见证。”
他话音刚落,立马有人附和道:“对,我亲眼所见,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