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梁晔并未回复,只同落茗说了这两个字后,便拉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身后已不闻溪水流淌之声,梁晔这才将手松开。
落茗握着被他拉了一路的手腕,低头看着脚尖,讷讷辩解:“我方才只是怕王孙他烫伤……”
“你不必多言。”梁晔出声打断了落茗的话,“他这个人一向如此,也不用担心我会得罪了他。”
“是,只是……方才王孙问老爷你讨要……”之后的话落茗没说出口,她本想问王孙是不是认真的,可又觉得问出口,好像自己有多么迫不及待去投怀送抱一般,只能将将咽下。
“那你想当他的人吗?”
落茗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此时梁晔的表情,且不知如何答复梁晔,顿时心烦得很。
“若不出意外,他将来是要继承金陵王亲王之位的人,且如今并无正妻,平日他虽游戏人间,不太着调,却是个念旧情的,你若跟了他,就算没办法保证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但怎么说都要比当个侍女来的强。我若是你,我也难免会心动。”
却见落茗低头无声,只石路上滴落的几滴未干的眼泪,暴露了她此时的心境。
她张口小声呢喃,声音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太清,“原来,我在你心中,果真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