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时不来,来时扎堆儿的来。
这边的某些事情刚刚落下帷幕,那边京里王妃就来信了,大舅舅穆国公想再送一个女儿进府,为淑人、良人皆可。
大舅舅本来就在纪念和太子纪越一人处一个丫头,天然的好资源,不用白不用,纪念也没觉得是个事儿。
不过……如果想着步步高升什么的,不是应该在大哥处使劲吗?为何要把另一个丫头送到自己这里来?
大舅舅虽然喜欢阳奉阴违,却最易体察圣心。
莫非……
纪念脑子好像被闪电给劈了一下,有一个其实每个皇子都存在于心底、但却从来没有表露过的念头涌了上来。
父皇想让自己继承大统?
纪念喝了一口茶水,虽然都凉了但却根本没尝出有任何不妥。
他不想跟任何人商量这个事情,不是他不信任属下,而是自己心里面有一道障碍。
他跟太子是一胞所出,又是自小感情要好的兄弟,这等念头,委实是万万不该有的,让母后知道了必然也伤心。
可是……父皇跟萧家又是怎么个意思?
纪念蓦地烦躁起来,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许久,还是觉得无法平静。
不过,萧家有女儿入府,京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想低调根本不可能。
就算父皇有这个心意,他没表露出来就是暗旨,自己当然不会去拆台。
算了,先给王妃回一封信吧,就说新晋了颜妃,府上不需得添人,让大舅舅去太子那边问问即可。
王妃将纪念的信交给贞妃:“我读字什么的一向是慢,看你在一旁好像已经坐不住了。喏,给你。”
徐蔓贞脸色讪讪地,飞快地掠过信笺,把主旨句给看了个明白。
“娘娘又取笑妾身,妾身只是着急而已。一个萧子月就够我受的了,再来一个萧家姑娘我可受不了,说不定就跟殿下请示完了直接搬到姑子庙里去了。”
虽然知道徐蔓贞是在说笑,但上官谨依然神色黯了黯:“也不知道大舅舅是怎么个意思,一遍一遍的过来送姑娘。诵玉听得高飞说,昨儿如月斋那边又动了大气了,砸了好些东西。”
“该!”徐蔓贞恶狠狠地说道,“穆国公惯能把咱们府里搞的鸡飞狗跳的,皇后娘娘这些年都不搭理他了,只是帮着二舅家的表哥。”
“算了。”王妃摇头,“还好殿下当年把高飞和丁喜两个人留了下来,丁喜这人不必说,是最妥帖的。倒是高飞,他并不是跟着殿下资历最久的,却被殿下委任管起这一府的琐事。因着能够直接跟殿下说上话,如月斋也不敢得罪着,要不是有高公公压着,有些事我说起来萧淑人也是不会听的。”
“哎……”徐蔓贞叹气,“娘娘是正妃,自然不能跟一般的妃妾别苗头,总是要一视同仁的。妾身空有位份而没有宠爱不说,年龄也渐渐大了。要是府里来个殿下的心肝宝贝就好了,先气气她萧子月,省的都不知道自个儿是谁!”
“殿下这人……咱们跟了他也有十几年了,倒还真没看得见他对着哪位特别上心的。不过既然殿下发话了,我这就叫吟玉去跟穆国公府上说说,你也就不必提着心过日子了,瞧你这些天人都有些瘦了,应该是忧思太重的缘故。”
“娘娘自然不必担心这些,殿下对您可是独一份儿尊重,可是妾身却不能不想。日日被她萧子月压着,不冷不热地刺着,心里终归不痛快。罢了,娘娘忙吧,妾身告退了。”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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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萧家的事情过去没多久,京中的另一新动态复又出炉,恪郡王拜封恪亲王!
皇帝膝下的皇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共有六枚。
大皇子纪越,现年三十二岁,东宫太子一只,未央宫皇后出产。
二皇子纪念,现年二十九岁,十岁封应亲王,未央宫皇后出产。
三皇子纪齐风,现年二十九岁,与纪念同年,殊墨宫和妃出产。不过运气没他俩哥哥好,十六岁封了郡王,现在才成为恪亲王。
四皇子纪浩天,现年二十六岁,锦阳宫睦贵姬出产,二十一岁封宜郡王,一直保持到现在。也是比较能蹦跶的一只。
五皇子纪羽樊,现年二十三岁,锦阳宫睦贵姬出产,十八岁封卓郡王,每日追随亲哥的步伐,兄弟俩甚为亲密。这估计也是为啥两人都是郡王的缘由。
六皇子纪回之,皇帝陛下十分宠爱的小儿子,昌明宫康夫人出产,十六岁封肃亲王。据说这个封号有着皇帝的殷切盼望,望着他可以严肃点,不要每天做一个“哈哈党”。
综上,由于皇后>康夫人(从一品)>和妃(正二品)>睦贵姬(正三品)。
(PS:嫔妃列表以后会给的,不过要等着纪念当了皇帝)
所以也很好的可以看出,皇子们封王的时间、位份是有明显差别的。归根结底,既然爹一样,这就是拼娘的节奏。
而在太子同二、四、五殿下都比较正常的情况下,有两只不太正常的就凸显出来。
比如老三的缺和老六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