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可真让人嫉妒,”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眼睛危险的半眯了起来,付臻红这句话显然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他想到了纳芙蒂蒂与赛西图尔斯在神庙主殿内那彼此交握的手,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你喜欢他吗?纳芙蒂蒂,你喜欢赛西图尔斯吗?”
“他喜欢我。”付臻红没有正面回答阿蒙霍特/普四世这个问题。
阿蒙霍特/普四世道:“我也喜欢你。”
付臻红摇头,“你喜欢的是我神使的身份。”
“我不否认是有这一层原因,但是,纳芙蒂蒂,你应该最清楚,你本身的魅力远比你作为神使的身份更加诱人。”
“所以呢?”付臻红语气里已流露出些许的不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考虑一下我吧,纳芙蒂蒂。”阿蒙霍特/普四世回道:“我比赛西图尔斯更适合你。”
付臻红没有回话,淡淡的‌了他一眼后便侧身准备离开。
这无声的拒绝动作让年轻的法老王挑了挑眉,没有多想的就拉住了付臻红的手。
付臻红回头,语气有些冷:“放手。”
对上付臻红的视线,阿蒙霍特/普四世轻轻眨了眨羽睫,在付臻红再次开口说话之前,松开了手。
不过他的手在撤回的同时,还顺势将付臻红手腕上那由赛西图尔斯亲自戴上去的手镯给直接取了下来。
付臻红见状,嘴唇翕动了一下,正欲说话之时,不远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纳芙蒂蒂。”付臻红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赛西图尔斯的声音。
阿蒙霍特/普四世自然也听到啊,他有些遗憾的对付臻红说了一句,“再会。”话落之后,他才转过身,不急不慢的朝着阿蒙神庙的大石门走去,似乎并不担心赛西图尔斯知道作为法老的他竟然与神使私下见面,或者说是他本就是故意让赛西图尔斯发现他。
付臻红没有理会阿蒙霍特/普四世,而是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恰好这时,赛西图尔斯也刚好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几秒之后,赛西图尔斯走到了付臻红的面前。他先是看了付臻红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阿蒙霍特/普四世离开的方向,熟悉的背影让赛西图尔斯英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刚刚那个人,是阿蒙霍特/普?”赛西图尔斯有些不确定的问付臻红。
“是。”付臻红并没有隐瞒。
“他找你干什么?”赛西图尔斯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和言语似乎有些过于独断和严肃,随即便柔下语气,轻声说道:“抱歉纳芙蒂蒂,我并非是在质问,只是太紧张了。”
“紧张什么?”付臻红轻笑。
赛西图尔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紧张他会从我身边夺走你。”
付臻红闻言抬起手,轻轻抚/摸上赛西图尔斯的脸颊,反问了一句:“你会让他夺走我吗?”他语气轻缓,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口吻,却透出了一种能引导人心魂的魔力。
赛西图尔斯抚上付臻红的手背,这柔韧细腻的触感和那低声的言语瞬间抚慰了他心中的那份不安。
“不会。”他语气坚定,一贯温和的嗓音里甚至透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隐约杀意:“我永远也不可能允许,纳芙蒂蒂,没有谁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即便是法老阿蒙霍特/普也不行。”
“嗯。”付臻红轻轻笑了笑,“走吧,我们一同出去。”
“好。”赛西图尔斯也笑了笑,牵着付臻红的手往神庙的大门走去。
两人都没有再提及阿蒙霍特/普四世。
而此时,作为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正坐在马车里,低垂着眼眸,打量着手中这从付臻红的手腕处取下来的黄金手镯。
这黄金手镯的做工十分精致,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蛇形图腾,在勾脚的位置是两朵并蒂而开的莲花,内扣的中心,还印着一串字———最美之人已然来临。
是纳芙蒂蒂的‌字。
‌得出来,制作这个黄金手镯的人是用了心的。
但想到这制作者是赛西图尔斯之后,阿蒙霍特/普四世冷笑了一声,在下马车坐上水船的时候,直接将这枚代表着赛西图尔斯对纳芙蒂蒂‌意的黄金手镯扔进了泛滥的河水里。
以尼罗河为证,他必定不会让纳芙蒂蒂与赛西图尔斯结为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