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人问道:花千骨死了么?
“来,就你,说花千骨死了的那个!姐姐有话跟你说。”——霸气侧漏霓漫天
“她死了你很开心?那你先替她下去探探路好了。”——淡定萝莉版安雨
“将尹上飘投入仙牢,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白子画面如冰雪,背后是一派的天光水色,语调淡然。
糖宝的泪珠都可以穿起来做成珠帘了,一边哭一边大声控诉着尹上飘的恶行:“……骨头本就没打算伤她的,是她自己不还手!她害得骨头受伤,还用暗器,骨头就直接昏了过去……”
三尊没有计较糖宝陪同花千骨上场的事,一个不会什么法术的辅助性灵虫,上了也跟没上差不多。只是刚刚好,躲在花千骨身上的糖宝近距离地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所以解说的便成了情绪激动的糖宝。
白子画的衣袍在海风中翩飞,迎着水色看去只能看到一道颀长的剪影。他探身看向昏迷不醒的花千骨,眸色冷凝,察看一番后朝着大发雷霆的摩严世尊点头。
“是悬魂针。”
“能让人魂魄离体的悬魂针?!”
儒尊笙箫默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水波摇晃,映出了他眉梢恰到好处的惊异和不解,“只是仙剑大会而已,竟值得动用悬魂针来害人性命?”
悬魂针,据说是仙界不入流的法术,一直被世俗所禁止,但仍旧流传在外。只是这悬魂针制作极为不易,原身取自难寻踪迹的昆仑雪榕,还须以魂魄日夜滋养。轻则寄主魂魄离体不得回归,重则血肉尽失魂魄不入轮回。
安雨未曾听说过这等邪物,可心下已明花千骨性命有救,眉目悲悯,面色肃穆:“还请三尊出手相救!”
白子画微微颌首,霓漫天便小心翼翼地将怀里毫无知觉的花千骨递了过去。
安雨悄然看了眼白子画身后那个虚无的人影,好像明白她有什么话要讲。明明没有看什么,却给她一种安雨能看到她的感觉。
魂魄离体的花千骨睁大了眼眸,眼睁睁地看着尊上将地上的自己温柔地揽到了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白子画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腾”地一下,花千骨的耳根子热了起来,脸如火烧。
尊上……尊上怎么可以把手放在那里!
花千骨尴尬至极,想移开眼睛,却又忍不住视线往那里飘。
只见白子画手中覆了一层光芒耀眼的白光,映亮了他认真的眉眼,硬生生地为他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四周散散围着几人,表情都十分凝重,完全没有心有灵犀感受到花千骨尴尬情绪。都十分期盼地盯着尊上的动作,像是在看什么圣洁的仪式。
花千骨如同隐形人一般站在白子画的身后,咬着下唇羞臊地看着白子画为自己疗伤,方才惊慌失措都忘在了脑后。只感这个时候的尊上好美,比其他时候都要美!
花千骨虚伪地用手掩住了眼睛,却从指缝里偷瞄着白子画专注的侧脸。安雨目光锁住了羞涩的花千骨,片刻之后又平移开视线,面上多了点若有所思。
只是未等她想出头绪,白子画便已收功了。
悬魂针离体的刹那,花千骨只感到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吸力将她引向自己的身体,而最后的一刹那,她却看到尊上修长如竹枝的手指提她拢开了沾湿的鬓发。白子画宽袖一掩,悬魂针收入墟鼎,众人只虚晃地看到袖角飞扬。
“好了。”白子画一手负后,还是往日的淡雅从容,清冷的目光并无多余的情绪,“你们将她带回去吧!让医药阁送些上好的伤药来,修养个几日便无大碍了。”
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