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久没有出过这种事,清水家?和协会的反应都堪称迟缓。
再加上世家?奇怪的自尊心,第一反应是封锁消息自己去追,还非要把遗容整理干净才愿意?让人来看。结果?只在尸体上保留了一点残秽不说,人也?没找到,现场的痕迹更是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就算找了专业的痕检人员,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找到线索。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
五条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洇湿了一小片领口的衣服,“只要他们一件咒具果?然是太少了吧,应该让协会也?出点血才行?。”他嘀嘀咕咕地说。
“不要把水滴在地上。”佐助把毛巾丢到他头?上,“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这可是我家?,你的房间也?是我的哦。”
五条悟接住毛巾,胡乱揉了两下头?发,轻车熟路地蹭到佐助身边坐下,伸手就想去搭佐助的肩膀。
佐助伸手挡了一下:“擦一下头?发。”
“你在看什么?”他一把手放下去,五条悟根本没在擦头?发的胳膊就立刻搭上了佐助的肩膀,连带着下巴也?想往另一边肩膀上放。
湿润的水汽混杂着洗发水人造的香气?包围了他。
“如果?你敢把水滴在我的身上,”佐助翻过一页书,“我会让你的头?发再也?长不出来。”
五条悟“砰”的一下,向后躺倒,把自己摔在了地板上。
“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啊佐助,”他的头?发和地板之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空气?,完全没有沾上一点尘土,“一般看到别人头?发没擦干,不应该笑着说‘过来我给你擦’吗?”
他翻了个身,毛巾搭在脑袋上把头?蹭了过去。
“给我擦一下嘛。”一边说,他还一边扒拉佐助的手,试图让他把书放下。
“……你被人控制了吗?”佐助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他甚至打开了写轮眼,盯着五条悟仔细看了一会儿,试图搞明白对方的脑子是个什么构造。
因?为他完全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之前对方虽然也?很自来熟,但还算正常,最近着实让人有点摸不清头?脑。
五条悟突然往后仰了仰头?。
被那双眼睛看着,不管是什么人,都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掌心发热、汗毛竖起、心跳加快。
但他觉得自己并非因?为那种危险的色彩而紧张,而是因?为另一种他还想不明白的原因?。
“电视剧里的男女?主不都是这样的吗?我也?想体验一下。”他笑着说,“真的不可以给我擦头?发吗?”
佐助的视线落在了手边,刚才五条悟发梢上的水珠有几滴滑落到了书页上。
“……我不擅长风遁,”他低声说,掌心渐渐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风。
五条悟激动地把头?探了过来。
“但是啊,”佐助把手冲着对方的头?伸了过去,“这个用来理发还是很方便的!”
白毛纷飞。
尽管五条悟眼疾手快地展开了无下限,还是有几缕头?发被风刃搅了进去。
佐助有点可惜地挥手散去了手里的查克拉,他觉得对方的头?发还是再短一些看起来比较顺眼,最好中间能?秃一块。现在只少了几缕,变化还不够大。
“好险……”五条悟看了看地上的头?发,一把抓住佐助的手腕,试图把他拽到自己旁边,“难道我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地开无下限吗?”
佐助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对方,警惕地往后挪了一点。
“谁让你做一些奇怪的事。”他屈伸了一下手指,重新坐了回去,把地上的头?发用纸包住,扔进了垃圾桶。
“Partner之间做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哦~”五条悟摸了摸头?发,终于安安生生地坐了下来。
他怎么不知道搭档还要当保姆?
“不过,要不是清水家?那位家?主反应快,留住了一点残秽,你的刀又?是专门打的,今天可能?多少有点麻烦。”白色短发的青年说,伸手从桌子上拈了一块点心。
佐助和清水信吾在协会过冲突,对方去松岛的时?候佐助恰好也?在附近执行?任务,零零碎碎加在一起,几乎所有的线索都对他不利。
不过他的刀与普通武士|刀不同,刀身更薄,刀长稍短,几乎没有弧度,就算不用咒力砍断人体,留在地面和墙壁上的痕迹也?有独一无二的特征。
在看到他的刀时?,佐助就知道,那位清水家?主实际上已经相信这件事与他无关了。
“用不用刀都可以做到那种程度。”佐助毫无压力地跟上了他跳跃的话题。
忍者?极其依赖情报,掌握的情报越多,面对敌人时?就越有把握,反之亦然。
他一直以来都有意?控制了自己出手的力度,能?用一分力解决的就不会用两分力。除了五条悟以外,外界到现在还觉得他是右利手,术式是雷电和控制类的瞳术,速度虽然快但是攻击声势浩大。勉强符合咒术师对咒力的理解。
但这只是冰山一角。
所以五条悟能?挡下大部分对佐助的忌惮,不让它?们化为实质行?动,协会也?不会费尽心机挖坑让他跳。这次应该只是顺势而为。
成功了固然好,不成功也?没有损失。
“比起刀伤,他的伤口更像是风的力量,”佐助说,“就像这样。”
他凝聚查克拉,随手在矮几的一角划了一下,那里立刻整个滑落了下来。
五条悟捡起那个三角形的小木块,发现木块的边缘非常光滑,没有一点木屑和断茬,但和刀刃砍过的痕迹有一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