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过你们这么多次机会?了,怎么还是抓不住呢?”他苦恼地撑着下巴,把记录任务的卷宗翻得哗啦啦响,“这样我只好过火一点啦。”
他一边低头在卷宗上?涂涂抹抹,一边伸手搅碎了另一个人的手臂,翻来覆去地拿几个问题问对方,直到那个咒术师脸色惨白地承认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表示回去就?立即卸任换人,还咬着好几个人不放,演了好大一出戏,才满意?地笑了起来,示意?九十九由基治好对方的伤口。
“你也会?变成我们,五条悟,”他最后才问与羂索合作?数年的内鬼,对方出身的家族并不显赫,但在咒术界经营一生,爬上?高?位,反倒不被旁人警惕,“你会?恐惧死亡、你将贪恋权力,咒术界会?更快地毁在你手里。”
五条悟嗤笑一声:“看来你脑子?也不是那么糊涂啊,老头。”
他当然?清楚人类自身的局限与劣根性,也从未对人性的幽暗抱任何不切实际的期望——不论是他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今天之后,咒术界很快将成为五条悟的一言堂,咒术师没有一个威胁得到他,国家机器也奈何不了五条悟,绝对的力量和绝对的权力也许会?带来繁荣,但更可能?导致毁灭。
【做我一个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所以他才会?那样要求佐助。
【只有你拥有审判我的力量,而只有我具有“祓除”你的能?力。】
【协会?不会?留下任何关于你的记录,就?算你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也没有问题。】
【如?何?要答应我,看看我们两个究竟谁会?坠入深渊吗?】
“五条悟,我逃不掉这个诅咒,你也如?此。”老者在签下契约,被人架着离开房间前说。
五条悟冲他轻佻地笑起来,在满是鲜血的房间里,他的外套依旧干燥洁净,没沾上?一点污渍:“说得好像你能?看见?一样,先活过这个冬天再说吧。”
——
就?连离协会?权力中心最近的夜蛾正道也说不清楚,十一月的第一周究竟发生了什么。
协会?原本在十一月一日当天就?派人进了高?专,一副这事没完、掘地三尺也要确认五条悟与诅咒师勾结、抓到“行踪不明”的九相图和宇智波佐助的态度——虽然?这很可能?是因?为五条悟前脚去了京都,后脚忌库剩余的六号九相图就?丢了,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协会?上?层难以忍受。
所以他们才紧急调派了人手,还每隔几小时就?问一次情况。
结果到了第二天,京都突然?又没了消息。
第三天,夜蛾正道曾经的学生、被派往东京高?专监视五条派的咒术师表情纠结地问他,为什么上?层的每一条消息都是“继续观察”,又说宇智波佐助没有问题,不必继续追查。
第四天,首相的消息越过协会?递给了五条家,又被五条家转给伊地知洁高?,最终到了夜蛾正道手中。
第五天,五条悟回到高?专,先去了薨星宫,又插着口袋去了趟首相官邸;上?层口风一转,把人都撤了回去。
第六天,协会?来了份措辞谨慎的通知,请夜蛾正道去京都议事。
第七天,天皇、首相远程听取了协会?对涉谷事件的最终报告。夜蛾正道听着报告,觉得要么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么是念稿子?的人眼睛出了问题,里面的信息七零八落,删掉了几乎所有宇智波佐助和夏油杰相关的内容,根本不能?当做汇报的终稿。
随后数名协会?成员表示自己年老体衰,应当让位给年轻人,只想为涉谷重建出一份力云云。这同?样完全不合规矩,但天皇装聋作?哑,首相感谢了他们的贡献,微笑着交待五条悟选拔一些青年才俊,话里话外都将他视作?真正的掌权之人,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加茂和禅院就?没声了。
“讨厌的政客。”五条悟对夜蛾正道说。
一边在他这得了不少好处,找好了替罪羊,一边又拼命捧他,生怕别人不提高?警惕,让他不动声色就?上?了位。
要是让政府知道普通人里还有想用星浆体追求起死回生的事,这位首相先生指不定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恕我直言,”七海建人推门进来,对夜蛾正道微微鞠躬,“您现?在也算是政客,五条先生。”
之后的事夜蛾正道就?清楚多了——五条悟没有强压那些败类,而是逼他们主动退场,把那些人家族的反弹按在内部,准备日后慢慢清算;九相图遗失在外,加茂家没什么底气,禅院家也出了个和诅咒师合作?的旁系,禅院直毘人虽然?不满,也没能?阻止五条悟的动作?。
其他大大小小的世家一部分打听到了一些内幕,一部分则随波逐流,五条派本来就?有两个特级,再加上?帮了他一把的最后一个特级,掌控话语权几乎是板上?钉钉,他们的配合度自然?而然?就?高?了。
五条悟闷闷不乐地把笔丢到一边:“我明明是个老师。”
“那就?请您提高?工作?效率,尽快担负起身为教师的责任,不要再找我授课了。”七海建人淡定地说,“虎杖同?学和伏黑同?学进步很快,我现?在已经教不了他们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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