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小凤,表字延熙。”徐小凤也施了一礼。
蒙纱女子却愣了,朝杨雅之打量了好几眼,把非礼勿视四字早丢到了爪哇国。
“姑娘?”杨雅之摸了摸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
小珠连忙推了推蒙纱女子,“小姐,怎么了?”
“哦,奴家姓潘,名嫣。”蒙纱女子醒了神,不好意思的道。
“潘姑娘这也是要去常州吗?”杨雅之笑笑。
潘嫣点点头,“是的,前几月来宜兴姑姑家住了一些日子,这是要回家的。”
“哦,潘姑娘是常州府人。”
“是……”她突然掐住了话不往下说,瞧着杨雅之半晌,“公子你真的是杨雅之?”
徐小凤插嘴道,“如假包换。”
杨雅之含笑道,“是的,怎么?姑娘曾经见过我?”
“不,不是,我手上有一把石瓢壶,赠壶给我的人,说这壶是一个叫做杨雅之的人画出来的壶型。”
杨雅之笑道,“正是不才画的,不过是小孩子瞎闹着玩的。”
“不、不、不,很好。”潘嫣蒙着面纱的脸似乎红了,“我那把石瓢是时大匠制作的,前后才十把,时大匠的做工,加上这个壶型,的确是壶中佳品啊。”
“呵呵,潘姑娘过奖了。应该是时大匠制作的好才是。对了,姑娘也喜欢玩壶?”
潘嫣低下头,把玩着衣带,“不是,是家父爱玩,所以奴家才常常来往宜兴常州。”
“对了,雅之公子现在可还画壶图?”
“不了。”杨雅之摇摇头,“以前本就是瞎闹着玩的。”
潘嫣带着期望的眼神瞬的黯然下来,“可惜了。”
接下来,一夜无语,杨雅之和徐小凤还是回到庙角落去安睡以避嫌。
第二天清早,潘嫣率着两个婢女挥别他们,才先乘着马车而去。他们俩这才看见原来她们是有男子保护着的,昨日应该是歇在庙门外了。两人面面相觑,徐小凤说,“你看她的马车真是豪华呢!”
杨雅之一笑,“管他呢!我们也该上路了,趁着雨歇,咱们快走吧!”
徐小凤点点头,各自背着书箱朝常州行进。
又过了五天左右,两人才终于踏上了常州的土地。
也是小桥流水的格局,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和宜兴水乡不同了,对,常州是州府,自然是繁华热闹了些。
大街上的书生很多,估计都是来常州参加府试的,徐小凤和杨雅之算是其中年纪比较小的了。
两人正边看边走,有一个小二打扮模样的人钻出来,“两位客官,是来常州赶考的吧?小店清静又干净,实在是赶考书生的最佳居住场所哪!而且又离考场近,价钱也便宜,两位来小店住吧!”
徐小凤正待答应去看看,杨雅之笑着拒绝,“谢谢了,我们自有去处。”
店小二蔫蔫的走了,徐小凤疑问道,“为什么不去啊?”
杨雅之好歹在现代也是个二十六岁的人了,见识要比徐小凤这个正宗古小孩要强的多,“呵呵,一般送上门来的,一定要小心,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啊。”
徐小凤挠挠头,“这倒也是。”
他们找了一个装修的颇为古雅的客栈住了下来,远离闹市,甚是宁静。这时离四月府试还有十三天的时间,正可以在客栈温书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