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女人怀孕了。
因为身躯不再有生机,肢体开始溶解,只留下一只眼珠顶着上面的小岛。
祂出生后,有了名字——海枝。
海枝出生那一天,女人便疯了,狰狞地叫他怪物,出生那一天,她试图把他摔死。
他满月后,她试图把他掐死。
……
后来,海枝没有再见到她,听说被其他人乱棍打死了。
岛上的人都不好看,海枝闷闷不乐,让他想起在海底的日子。
直到见到了还没经历过风吹雨打、还没喝过圣水的伏耳,白白嫩嫩的,耳朵尖红红的软软的。
听人说,小名叫小耳朵。
他总是偷偷地观察他,慢慢地将自己幻化与他差不多的模样。
再跟他慢慢长大。
因为私心,从不让他喝被感染过的圣水,这也导致小耳朵磕碰脑袋后,伤口恢复得太慢,失血死了。
惊喜的是,内向孤僻的小耳朵走了,来了脾气大但会撒娇的伏耳。
哎呀,他撒娇时,海枝总想把他揉进身体里。
虽然他后来也走了,但总算还留下一具身体不是?
哎——
要把他藏在土里,还是藏在身体里,这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