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
神他妈机质。
“嗯,让我进去。”莘烛环视一周,没见着门。
恶婴藏起来很麻烦,他要看看女人的状况。
“好好,我这就和陈医生说。”中年男人亲眼见证莘烛露一手,坚信不疑,说啥是啥。
这急不可耐的样子,像极了误入邪、教组织被洗脑的受害者。
陈医生来了。
没等中年男人去找,陈医生铁青着脸踏出电梯,怒瞪几个莫名其妙的人。
“都过了探病时间,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吵吵嚷嚷?!病人情况不稳定,你们快离开。”就算是富翁也必须遵守医院的规定,本来只能单人探病让多人出现已经不符合规矩了,这都快两个小时还不走。
“陈医生,快,打开门让大师进去。”中年男人扑过去,巴巴地央求。
陈医生噎住。怒潮陡涨,乌云罩顶,几乎看得到电闪雷鸣。
“这是医院,你要相信科学,相信医生,反对封建迷信!”陈医生青年才俊,差点爆粗口。
他头铁不信邪的,看到这群神神叨叨的就烦,语气不免恶劣。
“赶紧走,否则叫保安了。”
莘烛自以为看出来了,“看门人?”
峯舒秒懂,压抑着抽搐道:“不是,陈医生是管这片儿的,患病家属都得听他的。”
这话说的好像谁混了黑|道似的。
医生闻声侧头,看到身穿暖黄睡衣,脚踩毛绒拖鞋的莘烛,脸就黑了。
“你哪个楼层的病人,怎么上这里来了?”
“我不是病人。”莘烛点头,走到陈医生面前抓住他的手,指尖剐蹭他的掌心。
剐蹭掌心……
陈医生毛都炸了,又惊又怒。
峯舒瞠目结舌,师父在用美人计,要叫师娘吗。
莘烛怕他不识货,解释道:“一道护身符,遇见歹事,手心发热便出掌。”
陈医生一层功德金光,气息清澈。莘烛并不讨厌。
不过他印堂泛黑,头顶血云翻滚,将有厄煞之灾,这符能挡一挡。
一道符换开门的条件。
眨了眨眼,陈医生脸色青黑,原地爆炸。
莘烛昂下巴:“开门。”
“好。”愤怒小鸟似的陈医生忽然一僵,浑浑噩噩地打开了门锁,踉跄着进入了电梯。
在场人震惊.jpg
你到底对陈医生做了什么?
峯舒目瞪狗呆:“师,师父?陈医生他怎么了?”
“交换,片刻便好。”莘烛颔首:“你在此护法,莫叫闲杂人等进入。”
“哦,好的!”
莘烛发现了完全藏匿的门,拽了两下没拽动,表情一肃握紧门框,“咔吧”一声脆响。
全金属门框发出吱嘎吱嘎的哀鸣,门彻底脱框变形。
挥舞两下抖去门上残存的恶灵能量,莘烛丢掉厚重的金属门走进去。
峯舒:“…………”
不是,师父这门是往左滑的款。
李乔眼珠脱框,“咕咚”吞了口口水,这他妈还是人吗?
航空都用特殊合金,徒手掰断什么鬼?
掰断钢门并非最重要,关键是同时抹去恶灵覆盖的阴邪之力和龚平封印的咒印法力。
能同时做到这三点,现今的天师协会还没有人。
龚平垂眸看了片刻,终究吐出口浊气,承认了人外有人。
没了玻璃和金属墙壁的阻隔,婴灵清晰的感知到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对面那人犹如吞天灭地的凶兽,婴灵本能的恐惧。
它就是汹涌波涛的大海中那一片无助的残舟,狂风咆哮,卷起层层叠叠的骇浪,奔腾着怒吼着,而它周身飞沫四溅,随时面临被卷入海底,遭受灭顶的死亡。
危险!
婴灵色厉内荏地嘶鸣,伸出漆黑的指甲:“靠近我,杀了她杀了她!”
莘烛咧嘴,一抹鎏金般的火光乍现。
一点点火星,却是能够焚天灭地的火焰,别说婴灵,鬼王沾了一星半点也得跪。
“啊!”婴灵惊恐万状,青紫色的面皮吓得惨白,头发根根倒立,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冲脑顶。
“我不敢了,我不敢放过我!”只两秒,婴灵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它缩进女人的肚子,如筛糠似的剧烈战栗。
太可怕了,对面那是不可匹敌的存在,不能动手,否则它会死,它一定会魂飞魄散的。
莘烛环胸:“你戕害婴孕,可否心慈手软,善念尚存?”
“我,我被害的,我还小!你不能伤害我。”恶婴语无伦次,显然还没学过语文。
“未出世无人权,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莘烛言之凿凿。
恶婴:“???”
你他么一个捉鬼的,跟我讲法律?恶婴又茫然又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