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烛冷眼:“摸什么。”
闫幽玖笑而不语,含笑的眼意味深长——咱俩是合法夫夫,牵小手并不犯法。
后头的车跟着停下来,四人连滚带爬,扯着张学长跑来。
“高人!好可怕!”
莘烛打量面无血色的四人,拎起小包下了车。
闫幽玖在旁护卫,手臂环着人圈出安全区域,避免鲁莽之人冲撞。
莘烛木着脸斜睨他。
闫幽玖微笑:“别担心,没人能碰你。”
不是人你是泥巴?莘烛扣住腰上冒头的大手使力一捏。
“高人,这是鬼打墙,我们怎么办啊?”
赵天孔崩溃地道。
瞳孔熠熠生辉,莘烛兴味盎然地走到牌子下,手掌倏地在空中闪过一道残影。
眨眼间,一缕白雾被他凭空捉住。
白雾似乎自己也处于震惊中,直到落入人手才想起逃跑。
犹如薄纱翩跹,那是白雾挣扎出上下起伏的波浪。
莘烛用力一掐,白雾凭空被点燃,撕心裂肺的灼烧叫它察觉火焰的厉害,彻底怂成蚊香。
白雾瑟瑟发抖,阴风骤起,一只披头散发的无脸女鬼从天而降。
她的手心抓着个惊恐万状的白衣女鬼。
四人吓疯:我去你大爷啊!
无脸鬼施施下拜,恭顺而有礼地道:“大人,妾身在岔口土坑里抓住了这个。”
猪镜鬼:“…………”
无脸鬼这么温柔吗?这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在镜鬼活着的时候,无脸鬼便已是恐怖传说,如今连这种千年鬼煞都改邪归正了吗?
现代社会太可怕了。镜鬼打哆嗦。
莘烛扬扬下巴,无脸鬼将人往地上一推,“老实招!”
白衣女鬼想不到被捉,“我……”
莘烛环胸:“再拐弯是悬崖,山石脱落了吧。你既知晓,为何害人?”
白衣女鬼一个激灵,本就飘飘渺渺的身形更模糊了。
眼前的两人好可怕,她对视一眼都感觉莫大的压力和恐惧,压根没勇气编造谎言。
“我,我没想害你们!”白衣女鬼嗫嚅。
莘烛眯眼:“呵。”
闫幽玖斟酌地道:“继续前进,在浓雾中坠崖的可能不小。”
“我,我是想救你们,这个悬崖有个缓坡,你们反应及时有很大可能活下去。但如果,但如果你们走了错误的路,依旧上山的话,会,会,必死无疑!山上有非常可怕的东西!”
白衣女鬼很激动,抽噎着道。
见她泣不成声,白雾化作一条小白狗,呲牙咧嘴地“汪汪汪”叫唤。
莘烛挑眉,将小白狗扔给白衣女鬼:“你知道?”
“我知道,我就是被抓住,但我靠着小白逃出来了。小白它有特殊的伪装能力,所以……”
女鬼抱紧了小白狗:“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小白。”
“汪汪汪!”小白狗焦急地舔舔主人的脸。
却没如以往舔到咸咸的湿润。
狗眼珠清澈而纯粹,似是凝聚了全部喜爱,灼灼盯着主人,为她喜为她忧。
莘烛审视主宠鬼,惊讶地眯了眯眼,道:“你们终会分别。”
“不会的。”女鬼摇头:“我们都一起做了鬼。”
莘烛饶有兴味,专注安慰主人的小白狗察觉异样,戒备地叫了一声。
“上车吧。”莘烛嗤笑了一声:“跟上。”
于是两辆车第三次经过三岔口拐向了右边的蜿蜒山路,彻底脱离了小说剧情。
山体滑坡?坠崖?荒野求生?
不存在的。
作者安排这情景,目的是送人才和加温感情。
而现实是人才被截胡,与主角受的感情戏码被蝴蝶,闫总自己个也只惦记着莘烛。
系统:“…………”
接下来他们没再遇见麻烦,很顺利地进山,直到车无法行驶。
站在山腰硕大且空旷的停车场,莘烛搓下颌。
系统面对空荡荡阴森像废弃了的场地:“现在没人,以后没准都抢不到车位。”
就像是二十世纪的四环五环,那时无人问津。
如今都炒成天价。
莘烛点头,他望着高耸苍绿的山峰勾唇,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在叫嚣。
我的地盘我做主。
这块地,要都铺设网络,建成现代自动化山峰!
嗯,水龙头都要红外自动出水。
声控灯,感应门。
莘烛愉悦地规划了一番,迫不及待地捏猪玩偶:“带路!”
“呼噜呼噜噜,是的,大人!”
在泉山北山坡某山谷,阴风四起,黑雾翻滚。
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一只三丈高的大鬼捧腹大笑,笑声地动山摇,树枝摇撼。挂在犄角上的饰品叮当作响。
“大王,咱们马上就能扩大地盘,一定将青云市那城隍抓来好好磋磨。”
大鬼志得意满地灌下一大口酒,搂着娇艳欲滴的舞姬亲个嘴:“说的好!待本王大功告成,本王要让那城隍老儿给本王洗脚!”
头戴高帽的男鬼:“大王英明,咱们几个跟着大王南征北战,也能沾点光。”
“行,到时候抢了城隍印给你们也分个官。”
高帽男鬼皱眉不满:“镜鬼还没回来吗?抓几个人怎么就这么慢呢?”
“没事,咱们不是还捆着两个特殊的人吗?先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