峯舒举手抢答:“都在山坳洞穴里。”
莘烛点头,扬下巴。
带路。
昏迷的闫幽玖由最魁梧的赵天孔背着。四个大学生并没开眼,只能看见风旋火焰……
眼睁睁看着莘烛与闫幽玖对天说话,阴风起起落落。
画面诡异而真实。
城隍飘在莘烛身边,靠近山坳。
来到山坳前莘烛便停下,抽出赭鞭往前一送一抓,咕噜噜滚出来一个人。
此人凶神恶煞,浑身阴邪之气凝重,头顶猩红雾气。
是个有命案的,浓雾化形,杀戮不少。
城隍脸一沉:大奸大恶之徒。
粗略观形就确定这人必定下地狱,如果情节恶劣,没准挨层轮。
壮汉惨叫一声,掏出红黑的长刀冲了过来。
在他看来,他刚刚是大意了,这不过假把式的玩意,比他平日杀死的更不值一提。
且不说山谷里还有大人在,他即使打不过,嚎上一嗓子自有鬼相助。
屠夫没在怕的。
然而,现实教他做人。
一个照面,他就跪了。被赤红长鞭卷成粽子。
“放开我,你们没好下场。”屠夫嚣张至极,狞笑道:“等着吧,等你们落到我手里。”
莘烛掐指,掌心拂过屠夫脑门:“难听,闭嘴。”
“你,啊……”屠夫的嗓子掀起灼烧剧痛,哀嚎化作嘶嘶的气声。
莘烛勾唇:“不用等,小牛犊已伏法。”
“而你,杀人偿命。”一步踏入洞穴,莘烛的眉隆起褶皱。
四个大学生脸色难看,血色褪尽。
这,这……人间炼狱。
残肢断骸随处可见,山壁上厚厚的血渍泛黑,空气弥漫着血腥与腐臭。
角落里封印上百个坛子,一旁则横七竖八的撇着昏迷的人。
粗略一眼,大概有三十来个。
城隍气血上涌,青面獠牙的脸堪称五彩斑斓。
岂有此理,简直天理不容!
莘烛烧毁封印,坛子噼里啪啦连连破碎,一只只灵魂飘出。
大部分都是灰白色,属于普通人。
十来只灵魂纯白如玉,萦绕一层金光或紫光,这些无不是贵人或善人。
莘烛看许多灵魂依旧鲜活,表示他们的身体还活着。
有些则阴气缠身,便是躯壳被毁。
瞥了眼龚平和峯舒的身体完好无损,莘烛拎着灵魂往身体一按。
一眼瞧见白衣女鬼的身体,莘烛招手。
“过来。”
白衣女鬼激动不已,忙飘上来:“高,高人,我能活……”
莘烛点头,深深看了眼小白狗。
小白狗“汪”了一声,由衷高兴地摇尾巴,抬起前爪对着莘烛拜了几下。
能活着,谁想死呢。白衣女鬼几乎喜极而泣。
可惜,她如今没有眼泪。
莘烛:“和它告个别,我送你回去。”
动荡不息的愉快情绪因一句话褪尽,似那脱离岸边的潮水。
白衣女鬼呆愣:“什么?”
她恍惚地看向自己的身体和一团血肉模糊,又低下头与小白狗黑亮亮的眼对视。
“汪!”小白狗用力摇晃尾巴,欢快地表达它的喜悦。
主人能活下去,真好!
乌溜溜的瞳仁灵动而澄澈,溢满了对主人无私的深爱和义无反顾的忠诚。
它由衷地高兴着,直到一滴泪落在脸上。
茫然地眨了眨眼,小白狗焦急地绕着主人转圈,求助般望向莘烛。
白衣女鬼紧紧抱住小白狗,泣不成声。
那一滴滴的泪是她的灵魂。
小白狗担忧不已,对着主人的脸蛋又舔又蹭:“汪汪汪!”
主人能活下来,为什么还不高兴?
白衣女鬼的胸膛撕扯般痛苦,仿佛剜心割肉。
她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小白为了救她,勇敢地挡在她身前,在屠夫血腥的刀刃前寸步不让。
它阻止了屠夫伸向她的手,却被暴怒的屠夫残忍杀害。
五年前她将小毛团抱回来,经历多个春秋它早已是家人,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白衣女鬼痛哭流涕,托着小白狗的手颤抖着。
城隍叹了一声:“它唯一的执念是你快乐的活着。你哭,它永远无法解脱。”
世间如此,宠物对主人深切的爱与担忧叫它们无法|轮回。
“汪汪汪!”小白狗的眼里写满了不舍和愉快。
它喜欢主人,最爱主人。
莘烛眯眼:“你若对它好,便放手。待回归后,多祭拜它便可。”
“这只小狗灵魂纯白,下辈子会幸福。”城隍道。
白衣女鬼与小白狗相互依偎许久,在小白狗焦急地再三催促下哆嗦地松了手。
莘烛撸了小白狗一眼,获得它感激地叫唤。
勾起唇瓣,莘烛环视一周。
接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某森接档文文:
《怪物宝宝》驭兽宗师重生,成了贫困潦倒的怪物寮寮长,这里住着恐怖的怪物。但在沈兮眼中,他们的画风是这样的:
小水怪很弹,雪貂宝宝很绒,小狼崽很乖,小秃头长了毛毛,小蘑菇别喷泡泡,小蝙蝠还在睡觉。
谁说我家穷,我家崽丑的。都是贴心小萌物,得叫全世界看看。
直播第一天,沈兮直言不讳:
【第四怪物寮直播,我能叫小章鱼表演吃手手。】
观众冷漠:呵呵,第四寮住着世界最恐怖最凶狠的怪物,骗子,标题狗。
直播结束,观众懵逼:卧槽,我仿佛在做梦!怪物这么乖的吗?
很久以后,第四寮直播盛况空前,沈兮直言不讳:
【第四怪物寮直播升级,今天的内容就是,叫元帅吃手手吧。】
观众:什么玩意?!
然后一只又一只熟悉的神兽现身直播间。
观众:卧槽,这不是元帅|商业大亨|娱乐圈大佬|医学界泰斗|机械科学家|佣兵女王吗?
观众:第四寮这么藏龙卧虎的吗?我也要当怪物!我也要同款吃手手。
ps:兽世有信息素,常失去理智无法完全变身的畸形堕兽被叫怪物。
pps:驭兽师一觉睡到未来,家养崽崽都成了星际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