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给三子起名分别是陈瑚琏,陈之鹤与陈栋梁。
寓意瑚琏之器,鸡群之鹤和栋梁之才。
一看就寄予厚望。
陈家三子都挺有出息,长女现在是总策划,长子医学新秀,便是老幺也算光耀门庭。
他上了数一数二的学府且确定保研名额,下半年正式成为研究生。
陈栋梁虽尚且稚嫩,但已渐渐接手家族企业。
如今谁不夸一句老陈家有福。
就是这样一个家里有矿的富贵人家,最近一段日子频频出事。
先是一直温婉的老婆离家出走,再是老陈借酒消愁没看清道路摔断腿昏迷。
各种糟心事儿一股脑儿地找到了陈氏家庭。
陈栋梁急在心上,老姐也不是没找过人来,丝毫用处都没有。
上次他对莘烛不假辞色,因当他是骗子了。
莘大师站在家里,陈栋梁就仿佛被灌入神秘的魔力,心底滋生的奇怪想法消失。
他疑惑不解。
两个月前比他还头铁的二哥忽然热情洋溢。
大姐满脸诧异。
哪个都不像是面对陌生人啊。
“大姐,你们认识大师啊?”陈栋梁后知后觉地道。
陈策划感慨:“这位是泉山老板,我们节目能火还要多谢莘先生的慷慨呀。”
她一直没机会感谢莘烛,机缘巧合碰见了。
陈医生:“我们的工作多次接触,莘先生是我说的救命恩人。”
毕竟是特殊部门,他只能含糊略过。
好在姐弟两人同样在震惊‘世界太小’,并未察觉。
陈栋梁哑然地拍了把手:“莘先生就是我们陈家的贵人,我信心十足。”
陈家兄弟都见识过莘烛的手段,尤其陈医生已是脑残粉。
陈医生深吸几口气:“莘先生,感谢您能出手。”
他是有内部消息的。要知道,国家请他出一次手都得好声好气,割地赔款。
他们老陈家何德何能请这位大师为他们破例。
别说五百万,翻两番都值。
莘烛摆摆手:“不用谢,我收钱的。”
大概也就只有陈策划一头雾水,目瞪口呆:“这,莘大师?”
陈栋梁乐了:“姐,莘大师可厉害着呢!”
比你在路边找的大师靠谱多了。
陈策划沉默无语,要说莘烛是富二代,哪怕是青年才俊,她都信的。
但……大师?!
陈策划无语地瞧了瞧两个奶娃娃和他头上的鸡崽儿。这像大师吗,去春游的吧。
陈医生察觉大姐的未尽之言,崇敬且坚定地道:“我相信大师。”
“我也信我也信!”陈栋梁忙举手。
不管陈策划了,兄弟二人簇拥着莘烛,“爸爸在楼上。”
莘烛点头,在红卷毛上撸了一把:“抓住它。”
貔貅宝宝主动凑近:“老板,我也去吧。”
“嗯。”莘烛点了个头。
于是两只崽崽吧嗒着小短腿齐齐动了,一个往楼上跑,一个往地窖跑。
陈策划:“…………”让两只精致宝宝去抓鬼?!
不亲眼见证,怎么都觉得极不靠谱。
况且,这可是两个方向。
陈医生道:“莘先生既然认为没事,大姐就别操心了。”
经历过鬼婴事件的陈医生搓了搓额头,都说女人和小孩最不要惹。
在妖鬼圈,这条同样适用。
莘烛跟着陈家兄弟进入别墅,陈策划沉默片刻也跟上。
她这个年纪喜欢小孩儿,但担心也没用。
帮不上忙,别给添乱。
陈栋梁一边走一边道:“二楼是我们姐弟三人的卧室,三楼是爸爸和他的书房。”
“一楼平时是给客人和保姆住的,但自从出了事儿后保姆就回家了。”
说起这事儿,也挺气人的。
陈三就觉得是那个保姆闹得,妈妈不会离家出走。
莘烛了然地点头。
陈栋梁拍拍楼梯把手:“大师,您看有没有什么家具摆的不对?”
陈家的摆设有小毛病,但都不算大事儿。
桌下灶,桌顶厕。
莘烛站在吧台前,盯着一个金灿灿的三足蛤|蟆抿嘴。
陈栋梁道:“这个怎么了吗?”
他抬头一瞧,“嘿呦”一声,忙将地上的金币塞它嘴里:“这怎么又掉了。”
瞥了眼大门,又看一眼金蟾,莘烛道:“为什么让金蟾在这?”
陈栋梁“啊”了一声,茫然地道:“这,这不是招财吗?”
莘烛道:“金蟾贪婪,脾性狭隘,放家里是想不宁。”
“这,这样吗?”陈栋梁一惊。
陈医生:“那送走?”
若是普通家庭,金蟾请进来就没有送出去的道理了,但好在他们遇见莘烛。
莘烛指了下金蟾的嘴,翻了下手机,给他科普。
金蟾分开口蟾和闭口蟾。区分靠它嘴里是否含着金币,开闭口蟾的摆放也有所不同。
就比如开口蟾面相屋内,闭口蟾面相外。
若是开口蟾嘴里的金币掉下去,那它就成了闭口蟾。
陈栋梁惊愕:“所以,现在是送财?”
莘烛颔首。
陈栋梁惊呼一声,“我就说最近怎么老丢单,那这这这……”
“家里不和是不是也因它?”陈医生道。
莘烛“嗯”了一声。
随后,莘烛便上了三楼,陈栋梁忙抱住金蟾跟上。
看了看面无人色的老陈。莘烛皱了皱眉,想到什么表情略微妙。
哒哒哒。
两只小宝宝一只揪着一个跑了过来,饕餮宝宝抓的是只三脚蛤|蟆,貔貅抓了一只蛇尾妖。
当三脚蛤|蟆被扔到跟前时,摆在桌上的金蟾像如溶解般消失。
陈家三子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捂着嘴。
这太神奇了。
那女蛇妖尾巴摇摆,很是惊恐。
金蟾被摔出去还急中生智做了个托马斯回旋踢,帅气地蹬腿,稳稳当当地落地。
两只大长腿吧嗒踩了几下,露出一双金灿灿的豆眼。
陈栋梁全身哆嗦:“三足金蟾?”
莘烛颔首。
指了指蛇妖,“你父亲是被这只女妖迷惑了。”
陈策划反应最大:“什么?!”
在她的记忆里,爸爸是世界好男人,怎么会被女妖诱惑了。
难怪妈妈会决然地离开,肯定很伤心。
陈栋梁感觉羞耻,目光复杂地看着瘦削的男人:“那爸爸他,他现在昏迷是……”
莘烛道:“被她所惑,身体亏损。”
身,体,亏,损……
陈医生面色也不太好,见大姐捂着嘴红了眼圈,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任凭谁知道自家顶梁柱般的长辈私下里不堪都一时无法接受。
陈栋梁:“爸爸是被诱导了,我们等他醒过来。”
就和磕了药一般,肯定是要发作的。更何况,诱惑他的是一只本性便邪媚的蛇妖。
莘烛在老陈额头上点了一下,纹印闪烁一秒,消失无踪。
女妖早被两只宝宝骇破了胆子。
她蜷缩在角落,惊恐地将自己一圈圈的围起来。
莘烛收回手指,道:“他一小时后可醒,身体的亏空需要慢慢养。”
“不过,人参等大补先别喂,虚不受补。”
三姐弟连连点头。
陈栋梁道:“那爸爸的腿……”
饕餮宝宝戳了一下金蟾:“大概是这只蛤|蟆暗中捣的鬼。”
貔貅嫌弃:“自己缺腿,就非要别人也断腿。”
金蟾眨眨眼,死死盯着他。
作为一只祥瑞神兽,貔貅宝宝炸毛:“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