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一品尝过后,激动得微红着脸,极力压下想要聘柳天佑为主厨的冲动,“我全要了,四两银子一个,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着案以后再研究出了新菜品,我们四海酒楼有优先购买权。”
柳天佑想了一下,觉得卖生不如卖熟,他点点头,“可以,掌柜的爽快,我们可以击掌为盟,以后我只要卖菜谱,就优先卖给你们四海酒楼。”
“好,着案爽快!”伸出手掌,跟柳天佑郑重的击掌,然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着柳天佑把银子收进怀里,又客气的问道:“还没请教着案的名讳?家住哪里?”
“好说好说,我是蚌清镇榆坝村的柳天佑。”
“着案大气。”
柳天佑呵呵一笑,揖礼道:“掌柜的,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周掌柜听到柳天佑要走,站起来笑道:“好,我送着案出去。”
“掌柜的客气了。”
柳天佑揣着刚到手的二十两银饼子,一脸淡定的走出了四海酒楼。路过大厅,见那位马老爷已不在大厅。走出酒楼后,他停足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的招牌,这才脚步轻快的往城门口赶去。希望李大牛还在那里,不然自己可就要走路回去了。
待他走到城门口,没看见李大牛,以为他早回去了,不死心的在原地等了一刻钟,还是没见李大牛来。略有些沮丧的往城里走,打算在县城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这松阳县到蚌清镇,脚程快的也要走上两个多时辰(大概五个小时左右)。看了看太阳,估计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等走回镇上,估计要到晚上八点左右,再从镇上到榆坝村,又要两个小时左右,实在太晚了,不安全。
可这不回去吧!心里又感觉失落得很。那个破家虽破,却是他在这异世唯一觉得稍微安心的地方。
他微垂着头刚往城里走了没多久,就看见李大牛赶着驴车往城外的方向走来。只见他把驴车停到柳天佑的身边,爽朗的笑着解释道:“柳兄弟等急了吧?我遇到了个熟人,与他吃了两杯酒,就耽搁了些时辰,柳兄弟上车,我们这就往回走。”
还以为今晚回不去了,没想到还有转机。
他摆摆手客气道:“没事没事,我们走吧!”然后坐上了驴车。
路上,李大牛关心的问道:“柳兄弟可找到活计了?”
“没有,今日先回去,等春播过去,我再到县城里来找活计。”
“柳兄弟,我主家正在找人播种,你可愿意去?”
他正要点头同意,又想到原身的几个好兄弟,试探的问了一句,“能带人一起去吗?”
“只要干活麻利、不偷奸耍滑就可以。”
“那肯定的,我那几个好兄弟,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到别人家干活,从不偷奸耍滑。”
“那行,柳兄弟若有意来,明天辰时到我主家来找我,我带你们去见刘管家。”
“行,那就多谢大牛兄弟了。”
或许是空车的缘故,回程竟比到县城的速度快了很多,回到镇上时还不到戌时(还没到晚上七点)。柳天佑摸出十个铜板给李大牛,“今日多谢大牛兄弟了,这些给大牛兄弟打酒喝,你千万别嫌弃。”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笑着接过铜板,又问了一句,“柳兄弟可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我这也没多远了,我走回去就好,大牛兄弟先回吧!”
李大牛也没坚持,点点头,“行”然后赶着驴车走了。
看着李大牛赶着驴车走远,柳天佑羡慕的在心里暗叹:我要是也有这么一辆驴车就好了,以后去哪里,也就不用靠脚走了。
......
路过蚌清镇,看见卖粮食铺子还没关,进去买了五斤黑面。因没带装粮食的布袋子,又花了两个铜板买了一根布袋子,趁着天还没有黑尽,提着黑面脚步如飞的往家赶。
可走着走着,天它就黑尽了。
好在太阳没有了,还有月亮。
初十的月亮虽不如十五的月亮亮,但还是能勉强看清楚路。
柳天佑看着道路两边黑乎乎的山林,很是害怕有什么野兽突然窜出来拦路,更不敢哼歌给自己壮胆,怕招来野兽。早知道走夜路这么吓人,自己就不该逞能,应该让李大牛送送自己的。
他一路提心吊胆的走回了榆坝村。刚走进村不久,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听着这狗叫声,他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便听到有人在问:“谁啊?”
“杨大伯,是我,天佑,我刚从镇上回来。”
“原来是天佑啊!这么晚打哪儿回来啊?”
“杨大伯,我刚从镇上回来。”
“哦,那你快早些回去。”
“哎!我晓得了,杨大伯。”
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自己家,只见马桂花和几个孩子都还没有睡,正坐在堂屋门口讲故事。听着马桂花那略有些低沉的嗓音,看着那昏暗的灯光照耀出来的剪影,让柳天佑心里的格外安心。
他站在院门前,深吸一口气,笑着推开了院门,喊道:“娘,我回来了。”
院里的几人看见柳天佑回来,一窝蜂的围过来,“爹爹,你回来了?”
马桂花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问道:“天佑,你回来了?吃了没?”
“没呢!娘。娘,你和孩子们吃了没?我买了几斤黑面回来,娘给我做面疙瘩吃呗!好久没吃过了,上次吃面疙瘩还是过年那会儿呢!”
“这么晚了你还没吃呢?你想吃面疙瘩了?行,娘马上就去给你做。”转头又对身边的柳莲说到,“大丫头,来帮我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