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誉神锁了车门,夏珩往车座椅后舒舒服服一靠,就等着封他发车。但只等来了几声金属相撞的声音。
夏珩向封誉神看过去,脸腾地红了。封誉神解开了皮带,手伸了进去。
“你他妈这是干什么?x骚扰。”夏珩就去开车门,才想起车被锁了。
“到底是谁在骚扰谁?不是因为你肚里有孩子,我会让你负责到底。”封誉神的声音冷而稳。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都不知道这张淡然的脸下,他在干什么。
“我操!开门。”夏珩用胳膊用撞车门。
“你不是不下车吗?”
“我下还不行嘛。”夏珩牙都要咬碎了。
封誉神轻哼一声,把车门锁打开。
夏珩拉开车门,砰的一声把门猛撞上,逃似的,跳下车,扬长而去。
封誉神把手拿出来,皮带扣好。
的确太流氓。不过这小孩实在是嚣张。他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吓吓他。
只是身体的异样依然没有解决,封誉神也有些烦燥。就要发动车走,眼睛离不开夏珩。
夏珩溜达到了路对面在拦车。这个时间正是吃点,路上不怎么看到人,车流量不算多。
夏珩穿着件灰土土的外套,便在路边徘徊着。等了两分钟,也不见一辆的车停靠,封誉神又觉得夏珩单薄的样子还挺可怜,发动着的车便开不出去。
封誉神便给谷生打了个电话,做了些安排。
一直等了十来分钟,一辆的士才在夏珩的身边停靠过来。
等夏珩上了车,的出租车滑了冲出去。封誉神也发动了车,就要离开,又看到的士司机开车左突右冲的神勇姿态,便怎么都放不下心,鬼使神差地跟在了出租车的后面。
跟着出租车七拐八拐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小区门口。看着绿底白条的出租车进了小区。
封誉神记下了小区的名字,才掉转车头,放心离开。
夏珩一下车就看到两个人站在楼道口。一个是万千,另一个不认识。但不认识的先于万千一步,上来,“夏先生吗?”
“是我。”
那人把手里的袋子递了上来,“我是福善堂的。”
万千“嗷”的一声,一把接过了袋子。“福善堂?每天只派送五十单的福善堂。夏小珩,你是知道今天我要来,特意给我叫的点心是不?”
这个叫送吃食的,除了封誉神,夏珩想不到第二人。
可真够快的。
夏珩现在也懒得再计较了。反正已欠了封誉神一件西服,也不再乎又多欠一点。
“狐狸给鸡拜年。”夏珩自语。
“什么意思?”万千叫了起来,“不就是想吃你块点心嘛,我就成狐狸了,你是鸡?”
越来越离谱,夏珩没脸听下去。
一巴掌盖了过来,“上楼。”
一进屋,万千熟门熟路地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夏小珩快去给你的小可爱弄点吃的。”
夏珩把袋子拿进厨房。拿出碗,从沙锅里倒了半碗粥。不能不说,这碗粥对他来说是及时雨。
他现在饥肠辘辘,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和粥一起送来的,还有两样小菜,六样点心。都是福善堂的看版招牌。夏珩把点心与小菜放进盘子,居然也十分丰盛。
“进来帮忙。”夏珩冲万千喝了一嗓子。
夏珩与万千对面而坐。
“行啊夏小珩,是不是又有人追了。”万千看着茶几上琳琅满目,花色各异的点心,寻思了一会儿,拿起一个糯米青团,“好吃好吃。不愧是福善堂。”
“别提了,一提一把心酸泪。”夏珩选了一块豆沙饼,咬了两口,沉思十秒,“万千,你那咖啡厅的点心能这个水准的一半,你爸也不用天天喊你回家吃饭了。”
“呸,一周不见,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那个,心酸泪是怎么回事?”
万千把身体倾了过去。
夏珩三言两语说了他和封誉神的恩怨。
“封家那个封誉神?”万千张大了嘴,难以置信。
“大概吧。”夏珩又端起碗来喝了口粥,整个身体像是做了个大保健,通体舒服。
“我的天。这是什么样的神仙奇遇,居然是封誉神?那个传说中的封誉神?”如果不是屋里受限制,夏珩怀疑万千要起来跑上一圈。
“浮夸!”夏珩斥道。
“啧,你是不知道,我们可是从小听封誉□□字长大的。他就是爹妈嘴里别人家的孩子呀。封誉神可不是典型意义上的富二代,十年前他继承家业的时候,封家摇摇欲坠,他当时大学在读,就从外国回来,继承了家业。然后……”万千双眼冒心,“力挽狂澜!”
夏珩耻笑。他从小没被人寄予过厚望,自然无法理解万千复杂的心情。
万千话锋一转,“我觉得吧,夏小珩,你可以从另一个方面考虑。你未婚,他未嫁……”
夏珩差点没噎着,“再说我把你扔出去。”
“人家还配不上你了?”万千倒了戈。
夏珩无语。“他是想要我肚里孩子。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没兴趣。”
万千眼珠转了转,“你总不能和电动玩具过一辈子吧。”
“你不用为我操心。我肚里有崽,没准还两个。不怕老来寂寞。”夏珩毫不客气。
“如果真两个,你打算怎么办?”万千问。
“减胎。”夏珩毫不犹豫。
万千吧唧吧唧开始吃绿豆饼,“如果是龙凤胎呢。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夏珩没吱声。
“再或者两个小毛头。两个小棉袄。”
“这都八字没一瞥呢。”夏珩烦道。
“你要提前打算,不能真等结果出来了再拿意见吧。”万千撇了撇嘴。
说得没错。江千帆也这样交待过。
“两个养不了。”夏珩干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