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和戏志才两人一路行往陈留,途经一处茶馆,郭嘉见戏志才已有疲累之色就拉着戏志才进了茶馆,喝茶歇脚。
就在郭嘉百无聊赖之时,有两个人进入了郭嘉的视线范围内。两人皆穿黄袍,一者年龄较长,眼中不时闪着精光,伴着锋锐之气。一者略显年轻,直接被郭嘉忽视。
年长者察觉到郭嘉的视线,与之对视一瞬后,朝着郭嘉走了过来。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出于礼仪,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再询问他人姓名么?”
年少的那个一听立刻叫道:“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敢对我大哥如此无礼!”
“住口,不得对这位公子无礼!”年长者斥责完后,笑着对郭嘉言道:“舍弟不懂礼数,还望公子勿怪,老夫姓张,名贤,这是舍弟张梁。”
“哈,颍川郭嘉,见过张老先生。”
戏志才闻的郭嘉一笑,心中微动,亦细细打量起来眼前名叫的张贤的老者。
张贤抚了抚扶胡须,指了指戏志才对郭嘉道:“老夫观这位公子似有早夭之相。”
戏志才不悦的皱起了眉心,郭嘉安抚的拍了拍戏志才的手:“不知张老先生可有法破之?”
张贤诧异的问道:“公子信老夫之言?”
郭嘉则重复问道:“不知张老先生可有法破之?”
“老夫观公子本也应是早亡之相,却不知为何发生了改变,如今老夫也看不出公子命相了,不知公子能否告诉老夫近日是否有什么奇遇?”
郭嘉拉高了嘴角的弧度,再次重复道:“不知张老先生可有破嘉好友命格之法?”
张贤好奇道:“不知公子何以笃定老夫能破这位公子早夭之相?”
郭嘉则自顾自点头道:“嘉竟是糊涂了,一个连自己命运都破不了的人,如何又有能力去破他人命运。”
郭嘉一说完,张贤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张梁则一拍桌子:“小子,你说什么?我告诉你,我大哥本事大着呢,你……”
“张梁,不得无礼。”
“可是……”张梁见张贤脸色不善,脸上的表情十分不情愿,却仍旧闭上了嘴。
张贤对着郭嘉拱手道:“不知郭公子可愿为老夫一解疑惑?”
而郭嘉则充耳不闻,只对戏志才道:“兄可歇息好了?若歇息够了,我们就离开吧。”
戏志才看了眼张贤,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张梁见郭嘉丝毫不把自己的哥哥放在眼里,再也忍不住怒火,对着郭嘉的后背就欲一拳打上去。熟料,郭嘉似有所感,微微偏了一下身形,让张梁打了个空。
张贤眯了眯眼睛,眼中精光一透,一个闪身拦在了郭嘉的前面。
“我想,郭公子还是将话讲明白的好,郭公子以为如何?”
郭嘉一挑眉:“本公子无话可说。”
“公子就不怕老夫对你不利么?”
郭嘉嗤笑一声:“时机不对,你欲如何?休再废言挡我等去路,否则嘉就要喊人了。”
张贤冷笑一声:“不知郭公子想怎么喊?”
“非礼!我想,堂堂大贤良师绝对不会想有这种谣传出现吧,须知三人成虎之理,嘉倒是无所谓,只不知大贤良师如何?”
“……你!”
郭嘉一拱手:“告辞。”
见到郭嘉和戏志才离开,张梁问道:“大哥,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张贤,哦,应该说是张角。张角冷声道:“总有再见之机,颍川郭嘉,张角记下了。”
郭嘉和戏志才两人走出很远之后,戏志才拉着郭嘉问道:“如果当时张角依然不让你走,你真会喊非礼?”
郭嘉莫名的看着戏志才道:“志才兄,你好像关注错重点了吧?”
“有么?难道非礼不是重点?”
郭嘉摇了摇头:“啧啧,志才兄学坏了,这是不是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然也。”
“哈。”
“不过没想到那人居然就是张角,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不是我认出来的,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怎讲?”
“他改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有改他弟弟的名字。”
“世上同名之人繁多,你又何以确定?就因他说我是早夭之相么?”
郭嘉垂眸一瞬,复笑道:“我说我是因为直觉,所以决定诈他一诈,你信么?”
戏志才脸上多了一丝清浅的笑容:“你一路上偶尔询问的那名叫‘华佗’的医者……可是为我之故?”
郭嘉眨了眨眼,十分无辜的道:“志才兄想的略多,嘉不过是为自己的身体而已,走啦走啦……等到了陈留,我要去做把扇子。”